舞剧《青衣》根据作家毕飞宇同名小说改编,2012年种下种子,筹谋三年,于2015年10月19日在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面向世界。我很感激作家本人对一个青年艺术家的信任,将他自己认为最好的小说,授权我创作,也感谢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扶持青年艺术家计划”的支持,把小说搬上了舞台。这其中经历的一切创作甘苦都是值得的。
舞剧《青衣》讲述一个女人的一生,不仅因为作家本身小说原著写得好,更是因为在这部中篇小说中,我看到了青衣“筱燕秋”这个角色所要探寻的“生命该如何寄托”这样的主题,这也许是每个人需要思考的问题。筱燕秋是一个很具备艺术家气质的女性,因为她单纯、执着、忘我、敏感,其实这些都是一个艺术家具备的特点,同时又是一个在悲剧意识中完成小说起伏的承载者,人们都在旁观着她的命运。筱燕秋对于艺术的痴迷,这一点,我们很像。不同的是在探讨如何寄托生命的时刻,筱燕秋(原著中的京剧演员)选择了身体的声音,而我选择了身体的姿态。小说本身的文字充满温度,风格很抒情,内心描述细腻,特别适合舞剧表达的特性。而在舞剧的创作角度上我更愿意去关注一个女性角色(筱燕秋)的人物命运,去触碰人性中更为深刻的一面。无论怎样思辨,人活着,生命该如何寄托呢?筱燕秋通过登台演戏和饰演戏中角色去寄托生命,这似乎就成为了她生命里的全部。她有时如痴如醉地自我陶醉,有时醒来又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是谁,她就在这样的内心困境挣扎,可生命的目的到底是自我还是他者,我想对她而言,可能已经不重要了,甚至,她可能都忘记了自己。这部舞剧我以导演的身份,想让筱燕秋与时间做次对话,在舞台上去呈现一个人的生命长度和浓度。
记得南京发布会,作家毕飞宇在答记者问时讲道:“青衣从来就不是女性、角色或某个具体的人,她是东方大地上瑰丽的、独具魅力的魂。王亚彬抓住了她,并让她成为了王亚彬自己。”成为了“王亚彬自己”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透过她的呈现去看待“生命该如何寄托”。
舞剧《青衣》以“世界语言讲述中国故事”,秉承了“亚彬和她的朋友们”创立之初的愿景和创作方式。当代舞发展至今,作为中国本土艺术人才,如何创作出可以与世界舞坛接轨的艺术作品,如何与世界范围的艺术对话,我想这是我们这一代舞蹈创作者所要思考的问题。舞蹈这门艺术形式,在我看来,非常具有国际性。同时,舞蹈创作也应该拥有国际视野,并以开放的心态做好当代语境中肢体作为灵魂最为自然、贴切地完美体现,使人类情感、思想理念最为精准地表达出来。
上海国际艺术节是国内重要的国际性的艺术节,每年都会邀请很多著名剧院的艺术总监,或者剧院的负责人,来看节目或者进行挑选,这真是一个非常好的平台,可以让本土的、年轻的、有才华的艺术家,有机会直接面对世界舞台。特别感谢艺术节“扶青计划”委约创作的大力支持,舞剧《青衣》才能有更多面向世界的机会,沿着“一带一路”的足迹从中国走到匈牙利,再面向更为宽阔的世界舞台。
十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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