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在课堂上严肃地讲了一番革命道理,然后吩咐她们把新儿歌抄写在练习本上,规定以后跳橡皮筋时一定要唱革命化的儿歌。当天晚上,“拿起笔,作刀枪,批林批孔当闯将……”铿锵而富有节奏感的儿歌声飘进窗来。我很有一点成就感。
后来放暑假,我到中心小学开会,几天后才回村子。插兄们告诉我:“你外出的这几天晚上,她们仍旧大唱‘红花红花几时开’,没当过一回‘闯将’。”啊,原来她们是在敷衍我。我心里不免有点失落,却也没有再强求。
许多年后我才明白,小娃娃怎会喜爱政治性极浓的、生硬的说教呢?幸好,我终究没有扼杀她们课余的童趣。
赵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