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8:夜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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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老听客
周平
  周 平

  我是老听客,听书总有50多年了。

  大概四五岁时,我就被我喜爱听书的舅舅和父亲常带进茶馆、书场,他们听书喝茶,我在边上,吃花生嗑瓜子才是最主要的,当然,偶尔也会被那台上说书先生的精彩说表和形象表演吸引过去。“文革”中,在一次又一次从收音机中听吴君玉歌颂内燃机车工人短篇评话《铁马飞奔》的同时,也被反映农村阶级斗争的中篇弹词《李双双》迷住了。直至1976年中学毕业到1977年5月插队落户这期间,我彻底成了听书迷。

  也许有朋友会奇怪,我这么个十几岁的小男孩,怎么就会如此痴迷评弹呢!其实,只要知道我爷娘的这个故事,保证就会理解。那是我九十岁光景吧。那年夏秋时节,爷娘难得进城去书场听刚开说的中篇弹词《血防线上》,也带我去玩玩,晚上就住金陵东路路头一亲戚空着的屋子里。可是他们手中只有两张票,怎么办?怕我待在那屋里寂寞,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扔我独自在外滩观光平台看大轮船和夜景。上世纪70年代外滩的那道防汛墙就已是“情侣墙”了,整个外滩夜里几乎清一色的情侣。当年我还太小,懵里懵懂的,只记得在延安东路天文信号塔到北京东路那路段里(爷娘关照的)不知来回逛了多少次,看了三个多小时的大轮船和夜景,才等到离开《血防线上》的爷娘,来“外滩线上”接着我。有这样热爱听书的爷娘,怎么会培养不出这般迷评弹的我呢。

  如果说还有原因,那一定得说是娘的功劳了。听她回忆,说生下我从四五天开始到后来的56天产假里,听“无线电”长篇弹词《描金凤》成了她的每日必修,我喜爱听书的“基因”,怕就是那时落下了。

  伴着蒋调名段《玉蜻蜓·庵堂认母》,快要码完本文时,有个心愿油然暗生,那就是能学会几段,有朝一日也能穿着长衫上台去亮个嗓:“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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