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从事儿童文学创作似乎是偶然的。
1976年1月,周恩来总理去世,我写了一首长诗悼念他,既不是为了发表也不是为了出名,就是一种无法压抑的对“文革”的愤怒和对周总理的怀念让我不能不表达。“四人帮”被打倒后,我的诗发表了。同事们和我自己都认为我还能写点东西。这真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写了电影剧本、话剧剧本等许多作品。我的一个短篇童话获得《儿童文学》优秀作品奖,让我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儿童文学的创作上。
30多年来,我写了30多本童书,写童话也写小说,也写科幻作品,我的写作涉及了儿童文学的许多领域,我是电影制片公司的编剧和策划,还写了10部儿童电影剧本和多部儿童电视剧本,都已经拍成了电影和电视剧。
20年多前,我的短篇小说《羚羊木雕》被选入全国中学初一语文课本。1988年,我编剧的电影《霹雳贝贝》摄制完成。这个关于带电孩子的故事被人们广为流传。有一天我和另外几位作家一起到北京的一所中学和同学见面,当校长介绍我说,这位就是电影《霹雳贝贝》的编剧的时候,同学们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礼堂后面的同学居然站到座位上鼓掌欢呼。那一刻,我看到孩子们的热情和真诚,同时我也感到了一个儿童文学作家的价值和责任。
1991年,长篇小说《第三军团》发表,受到评论界很大的关注。这部小说获得了中国图书奖一等奖,以及几乎所有中国儿童文学的大奖。以后我将作品改编为电视连续剧,也获得了中国电视剧飞天奖。
随着中国社会生活的进步,在重视教育的前提下,我时刻关注着中国儿童的生存状态,写了长篇小说《有老鼠牌铅笔吗》,我的儿童观和教育观在这本小说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我试图通过这个故事让千万个孩子和他们的家长知道,蕴蓄在他们身上的力量,总是在不断的磨练中获得,只有自己体验过了,才是真正地获得;躲在父母羽翼下的孩子永远长不大,永远是一个弱者。
上世纪90年代,面对经济的发达,物质的丰富,我们应该怎么看待物质丰厚的生活,是所有人,尤其是一个儿童文学作家应该冷静看待的问题。我相继创作了《有老鼠牌铅笔吗?》《魔表》《坎坷学校》《我和我的影子》《足球大侠》等关于儿童成长作品。
进入新世纪,我又创作了科幻小说《非法智慧》、以中国汉字为故事基因的幻想小说《千雯之舞》等等。
我的儿童文学作品背景基本都发生在儿童最熟悉的家庭和校园里,而所有事件当中的人物也是儿童读者所熟悉的——少年儿童自己。
在多年的创作中我深深体会到,儿童文学是以陶冶儿童情感为主要目的。同时,儿童文学也与社会其他力量共同担负着教育儿童对美的认知,人生的价值取向以及责任感的形成等诸多目的。陶冶两个字乍看起来有缓慢渐进的意味,但它是润物的细雨。表面柔软如丝,但却能力克金石!尤其对正在成长中的孩子,它的作用是巨大的,深远的!
一个儿童文学作家对孩子的爱应该是博大的深远的,而不是对孩子一时一事的满足。急功近利地对孩子愿望给予满足不是真的爱。我喜欢孩子,我爱孩子,但我不喜欢过于讨好孩子的作品!
十日谈
我写童书
我感到最幸运的,是生下来就有了儿童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