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唱游俄罗斯》正式出笼之前,其实我与几个朋友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想大概只有逸如一个人知道那本书会是一副什么模样。因为按照他的描述,在图书市场上根本就找不到可以类比的参照物。
逸如的行事风格,是从来不肯跟在别人后面亦步亦趋,又不肯张扬。就如同一个酿酒师,埋头躲在深巷里,默默酿造他的独门秘酒。他只在乎他的酒品,至于酒能否畅销,能赚多少银子,他好像漠不关心。
他的信心没有落空。当飘着油墨香的样书从厂里出来,很快就迎来了利好消息:一位从事外事工作的朋友,非常熟悉俄罗斯,他对书的评价是:“面目一新,很有味道!”俄罗斯驻上海领事见到书,表示出浓厚兴趣,冒着酷暑出席首发式。
时间真是飞快,去年《唱游俄罗斯》在上海书展首发的情景,仿佛还是昨天,《啸啸噜喳·唱游南非》又将亮相于今年的上海书展。《啸啸噜喳·唱游南非》成为“唱游系列”的第二本。
《唱游俄罗斯》的卷首有几句话:“导游图撕成雪片,杂糅了斑驳记忆,洋洋洒洒,撒向天空。诗歌声声是啁啾鸟鸣,风景片片是花雨缤纷。我是彩云间野鹤——醉意蒙眬,我是花丛中蛱蝶——不辨西东。随光影闪烁,任意识流动”。它应该不仅针对《唱游俄罗斯》,而是指向整个“唱游系列”的。这个系列中的每一本,想来都既不是旅游向导式的读物,也不是单幅摄影作品的汇编,而是用几种艺术手段综合抒写成的长篇文化散文。
长期以来,我们对非洲文化的关注是很不够的。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在黑非洲,已经有四位作家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了。因此,《啸啸噜喳·唱游南非》中蕴含的非洲文化就显得格外可贵。很多位非洲作家将在“唱游”中“献声”。我们可以看到,逸如的笔触和镜头,不像一般读物那样,停留在猎奇式的展示非洲景观和动物,而是以深切的人文关怀去搭非洲之脉。
电脑开始普及的当年,许多人兴高采烈地声称要“换一支笔”。逸如却不肯,他说为什么要换呢,“添一支笔”不是很好吗?尽管他已经有两支笔:一支文笔,一支画笔。当数码相机诞生,他说是又给他“添一支笔”。现在看来,他真不是瞎说说的。这几支笔,他用得都很得心应手。
(本文为戴逸如著《啸啸噜喳·唱游南非》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