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被一股浓烈香味撩醒。打开房门,先生在厨房间煎锅贴,见我忙招呼:“快去洗脸刷牙,马上好了。”出锅后,先生还特为配了一碗醋。沾着往嘴里送,美味同时,那阵酸味突然把我彻底唤醒,有了停顿。
结婚好几年,平时抽空也会回去看看母亲。我不记得那次星期几,但我记得那是一个很冷的日子,天上飘着雪花,我穿着羽绒衫带着手套,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骑进日晖小区,老远就见到我妈从小区出来,一件大红的风衣穿在身上,跟周围环境很不般配。那么冷,薄薄的风衣怎么能驱寒保温?内心的自责像一盆水从头浇到底——冰凉。眼泪在我眼眶打转。
母亲胖,有180多斤,肚子大得像10月怀胎都不止,很难买衣服,买了又怕她不穿,所以平时几乎都是直接给钱任她支配。靠近她身边,我问她为啥不穿羽绒衫,她说那件穿不下了,估计自已又胖了。那么也不能这样冻着自已呀!母亲狡辩:“我里面穿着两件绒线衫不冷,再说我平时也很少出去,在家不冷的,侬放心。”
母亲的善意谎言对我来说,反而更加重了我的自责。那酸比醋更深沉,体会在心,道理在情!秋天来了,冬天不远,我发誓,母亲再也不会在寒冷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