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女记者,为采访水域保洁工,第一次走上黄浦江滩涂。几分钟后,她陷入泥沼,最后来了三个人拉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虎口脱险”。
但保洁工,每天都得上滩涂,从吴淞口到关港(约44.6公里)的黄浦江两岸,都有他们的踪迹。
他们如履薄冰,一脚深一脚浅,既要防跌倒也得躲陷阱;笨重的背带裤密不透风,就算天寒地冻,也是满头大汗;到了夏天酷暑,那更闷热难熬;塑料瓶、破衣烂衫都靠双手捡起,遇上腐臭的动物浮尸,也不能回避……
这片滩涂,在浦东滨江大道旁边,但我们常常视而不见:眼睛盯着远方,想的是如何与泰晤士河畔的伦敦、塞纳河旁的巴黎相媲美;或者,眼睛向上,由衷地向着陆家嘴摩天大楼、外滩万国建筑群致敬。
滩涂,多数时间是在水底沉默;涛声,总没有扩了音的海关钟声响亮。可是,没有滩,哪来上海;没有浦江,哪来外滩;没有保洁工,哪有上海的清爽?
黄浦江的亮丽,背后有许多人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