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科学家伽利略是我在中学物理课上就开始听到的名字。他亲自作了史无前例的自由落体运动的实验,发现了不同质量的物体下落速度并无两样;他通过教堂吊灯的摆动发现了摆的运动规律,即事物摆动周期的长短,只与绳子长度有关,而与其末端的物体重量无关;他创制了世上首架天文望远镜,用它观测天体,发现月球表面凹凸不平,由此绘制了第一幅月面图;他发现了木星的四颗卫星,为哥白尼的地心学说找到了确凿证据,开辟了天文学的新时代。他被称为“近代科学之父”,评语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伽利略发现了新宇宙”。
伽利略成了我心中的偶像。
去年九月,我有机会到欧洲去了一次,亲临他的故乡,开始寻找起伽利略的踪迹。说是踪迹,因为我了解的仅是浮在表面的某种迹象。而走马观花式的行程,获得印象也仅达到“丝丝”程度。
寻找到的踪迹之一,是伽利略做实验的比萨斜塔。55米高的钟楼建成后即始倾斜,被后人誉为世界七大奇迹之一。我挤在摩肩接踵人群中,想象着这里原来是个村庄,住在附近的伽利略有机会经常登上钟楼,下面有多人围观,实验结果出来,众人欢呼不休!八百多年过去了,意大利人似乎并不把这作为一个卖点,现场少有专门介绍。一个又一个游客在斜塔下摆出用双手撑住倾斜不到4度(修正后)之斜塔的Pose,一副自以为创意十足的神态。伽利略如知来者置他的科学功绩于不顾,只把兴致放在扶斜塔之不倒的话,他一定会在圣十字教堂内大呼“对牛弹琴”也!
圣十字教堂有埋葬伽利略的墓地,我按“先贤祠”图示,急急找到他的墓碑。墓主体是他的一尊半身塑像,只见他右手握一望远镜,左手按一放在书本上的圆球。塑像下方是一铜质的地球等星球围绕太阳转的图案,头颅略仰,望着远方。塑像左右各站一人,右者双手持一纸质天文图,应是他首绘的月面图;左者手托腮部,向上凝视,作思索状。整个墓碑设计,涵盖了他的一生成就。下置一花岗岩大理石底座,再下则是一块汉白玉石板,用意文写着伽利略的名字和事迹简解。我在墓碑前留影,对这位敢于挑战权威、坚持实践第一、勇闯科学禁区的科学伟人,肃然起敬!那是一个成果斐然、大师辈出的时代!是一个教规无法压制、禁锢难以奏效的时代!这样的人和事令人向往,现已难以觅见,对照伽利略的横空出世,我们尚缺少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