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好比是人的肌体，而文化则是人的灵魂。一个人的肌体再健康，而思想和精神的缺失却是致命的。经济出现问题，救急之道甚多，例如物价、股市、房市，等等，比较好办，亦可快速见效。举例说，我们连那空前的（但愿也是绝后的）“大饥饿”都挺过来了，我们还怕什么！

　　而文化不同，文化出现问题，一是本来就难发现，二是发现了没有药到病除一说。治文化病用不上“急火”，只能文火慢慢炖，“大跃进”不行，“大革命”更不行。风起于青萍之末，对文化的预警，事先的“察言观色”即“把脉”极为重要。现在看来，这“脉”“把”得有些晚了。

　　文化是什么？说深奥了也可以，说浅显了也可以。我曾经说过，文化可能就是一口痰，此人随地吐下的一口痰，足以证明此人的“文化”。文化也可能就是一个用语，一句“粗口”，可能就是此人的“全部”。不妨想想，几千年了我们连随地吐痰的陋习都革除不了，“文革”后，我们连“谢谢”、“再见”都不会说，何况文明和高雅？

　　现在不仅是学术界和知识界的人们在忧虑，文化的现实已经惊动了高层，这是最让人感到欣慰的。我们真的应该“上下一心”，“唤起民众”，共同承担起促进文化繁荣发展（包括重建）的“建国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