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90年，也就是24年前的马年春节，上海市政府办公厅和上海市外事办公室组织各国驻上海总领事馆的总领事联欢，各国总领事兴致很高。联欢中有一个节目，就是要求各位总领事说一个有“马”字的中国成语。

　　法国总领事石巴胡会讲汉语。他的汉语是在新加坡学的，他的中国名字是他新加坡老师取的。我问他，怎么叫这样一个名字？他说，他的法文名字的第一个发音是石，所以就姓石。因为他是巴黎来的外国人，中国古代称外国人为胡人，巴胡就是这个意思。他抢先举手，说：“一马当先”。

　　日本总领事莲见义博也是一个中国通，他接着说了“老马识途”。各个总领事都在和自己领馆的人商量。一个接一个地讲中国成语：“千军万马”、“马到成功”、“心猿意马”、“万马奔腾”、“龙马精神”、“一马平川”、“天马行空”……

　　美国总领事万乐山的中文还可以，他曾对我说过，他中文名字也姓万，按照中国的说法，他和我是“本家”。我问他，怎么还不说？他说，我原来准备讲“万马奔腾”，有万又有马，但别人讲了。他想了一会，最后举手了手，站起来说：“马马虎虎”。

　　全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