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11:星期天夜光杯/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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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3月02日 星期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义犬白兰地
萨拉·惠伦 赵文恒
  ◆ (美国)萨拉·惠伦 赵文恒(编译)

  “快看,妈妈,这有一只狗!”18个月大的儿子亚当不停在门廊里呼唤我,不用开门我也知道,这是隔壁邻居家11岁大的金毛猎犬白兰地,它总是三番五次回来。

  白兰地的女主人一个月前去世了,她的家人腾空房子,并委托房地产经纪人在院子门口张贴了售房启事,遗憾的是家人忘掉了年迈的金毛猎犬白兰地。这一个月里,白兰地除了白天出去觅食,就是一直在主人家附近嗅嗅闻闻,无论刮风下雨从来没有间断过。

  和儿子亚当不同,我不喜欢小狗、小猫,从小没养过,也从没想过养一条,尽管白兰地的行为让我感动。“嘘……”我抱起亚当,把白兰地的毛发从上衣和短裤上刷掉,然后严厉地朝它挥挥手,白兰地失望地走了,这时候电话铃响了,我赶紧回到房间去接电话,可就在我再次出来时,儿子亚当不见了!

  我找遍了院子的角角落落,恨不得掘地三尺,然后我去社区的篮球场和游泳池,这儿是亚当平时爱去的地方,但到处都没有亚当的蛛丝马迹,我心里开始恐慌,赶紧掏出手机报警,接着通知丈夫赶紧回来。就在我和警察仔细搜寻时,远处一声狗叫打破寂静。

  “哦,是白兰地在叫,似乎从附近一处小树林里传来的。”一个邻居分析说,“它太可怜了!”白兰地的叫声有点凄厉,这更加深了我和丈夫的不安。

  白兰地持续不断的叫声,带着我们来到一片树木茂盛的树林,附近一条河流哗哗流淌,儿子亚当正枕着一根木头呼呼大睡,而那根木头离河岸只有一英寸的距离,白兰地正衔着亚当的衣服,拼命地向后拉。

  我冲过去把亚当抱在怀里亲吻着,白兰地一下瘫倒在地上,气喘吁吁,毕竟这是一条年迈的狗,它已经11岁了,就像人类的百岁老人,何况白兰地已经和亚当呆在一起几个小时了。

  在家门口,就在我们和警察话别时,白兰地似乎很犹豫自己是否应选择离开,因为几个小时前,我曾驱逐过它。“进屋吧,白兰地。”我伸出手发出邀请,“这就是你以后的家。”白兰地像英雄一样昂首阔步跨进门槛,然后在角落里卧了下来,很快它浑身哆嗦、眼睛里充满泪水,后来干脆把头埋进肚子下面,发出阵阵哽咽声。

  我必须说白兰地是亚当的救命恩人,尽管我一度嫌弃过它。但我能告诉它,主人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吗?这一天,我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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