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有人挑担到弄堂口,一手拉风箱,一手拿大蚌壳炒白果,边炒边唱:“香是香来糯又糯,要吃白果快来买,两个铜板买五颗,五个铜板买十颗,小弟弟吃了长得大,老太爷吃了福气多……”喝声一起,大人小孩赶来买热白果。
有人敬告吃白果者,小人最多吃五颗,大人不能超过十颗。白果性热,多吃要出鼻血,甚至死人。
白果又名银杏,既是食物又是药材,可治心脏病。我的中学同学薛君,自学中医,师从张学良的医药顾问。他还有一种特异功能,走进某种树叶和野草,自己体内的某部分发生疼痛,就证明该草叶可治该病,他搜集各种草叶,有说明文字合成一册。我建议送给上级,他摇头叹曰:“有一次他参观某园,走近一棵树,发觉自己胃部疼痛,告知园主明日再来采集。第二天再去寻找,该树失踪,显然被园主捷足先登,也就占有专利。前年,他突然病故,那本草叶集也不知去向,有人说“人才难得”,我却说:“人才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