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风筝,挑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很容易,但是要选好位置,掌握风速风向,可不是一下子搞得定的事。每当风筝“倒栽葱”,我搞得手忙脚乱,小外孙倒好,高兴得哈哈大笑不说,还在绿地上翻跟斗竖蜻蜓,竟然如此“幸灾乐祸”!不过,只要风筝在空中稳稳定住,他又会陪着笑脸说着好话,急不可耐要我把风筝“卖”给他,你抢我夺,推推搡搡,一老一少,没大没小。记得孩提时代,和邻家小朋友一起用根细绳玩“挑绷绷”的游戏,就是这个样子,两只小手十根手指灵巧得很,把绳子一会儿勾成这样,一会儿勾成那样,翻不出花样,搞不下去了,只得“卖”给玩伴,只不过那是你要“卖”给人家,现在是人家要你“卖”给他。
要把风筝放上蓝天,还要让风筝停在苍穹,抑或翩翩起舞,掌绳的两手得一抽一放,一张一弛,双脚要前进后退,东奔西跑。小外孙在一旁不停叫着“外公放线,外公收线”,“外公朝前,外公退后”,我心里暗暗嘀咕,你小鬼现在算是我的教练,当场外指导啊!不过他也一直提醒我“外公当心,外公慢点”,这又让我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坐在草坪边长椅上小憩的时候,我给外孙讲风筝可以用来测量距离和风向的道理,以及古代战争中用来发送信号的故事,外公津津乐道,孩子听得津津有味,和煦的阳光下,春风摩挲着我们祖孙两个忘年交。
退休后,每天几个钟头对着计算机,不知不觉得了颈椎病。十多年前,痛风病缠上身,反复发病,左脚踝关节受了损伤,有时会有痛感,而且稍为坐得时间长一些,再站起来走路,就觉得跨步有障碍。现在和外孙一起昂首放飞风筝,同娱同乐,不但那些不适感觉减少了一些,而且动作也活络了一点。
祖孙风筝乐,融融天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