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是我几十年的老同事、老朋友。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我和骥同为老三届病休待业青年,在同一街道做义工,后又恰巧分在同一区商业公司的同一个小门市部工作。他性格比较外向,我比较内敛,正好互补。当出国潮迅猛袭来时,我们一起申请去日本语言学校;当准备出国囊中羞涩时,我们又一起偷偷做起了生意。
骥比我幸运,当年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当上了老师,后辞职去日本语言学校边读书边打工,掘到了第一桶金。一年后他自己担保自己去加拿大留学,毕业后在蒙特利尔一家计算机公司任职,已跻身加拿大中产阶层行列。我尽管没有骥那么顺利,没考上正规大学,没去成日本留学,但凭自己的努力,改革开放后,在国内也能有所作为,在原单位也属为数不多的所谓“成功人士”。
我与骥远隔千山万水,但多年跌打滚爬结下的友情、交情,是终身难忘的。骥多次邀请我和夫人去蒙特利尔,他准备请半个月假好好陪我们四处游览。但那时我还尚未退休,我答应骥退体后一定去他那里旅游,去看望他。
去年2月,我从原单位第二次退休(返聘三年),心想总算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了。但没想到,我立即被一家民营上市公司聘去担任企业报执行主编。在暗暗庆幸自己自身价值有所体现时,却为加拿大之行又要推迟而遗撼。真是好事多磨。聊以自慰的是,现在科技发达了,有网络、微博、微信等等,有时也能缓解一下老友间的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