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09:星期天夜光杯·影视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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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01月27日 星期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曲线难题
田怡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82岁的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真情诠释暮色苍茫中人类精神的华丽篇章

  美国电影故事

  导演 罗伯特·洛伦兹

  演员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艾米·亚当斯

  贾斯丁·丁伯莱克

  老骥伏枥

  盖斯·罗贝尔,曾有辉煌的棒球生涯。作为亚历山大勇士队的球探,盖斯为球队找到许多优秀队员。如今年龄不饶人,眼前突然会一片模糊。可精神深处,盖斯认为自己依旧。女儿米奇·罗贝尔是个能干的律师,律师事务所正考核米奇作为合伙人的资格。自己七年来星期天都不休息,这是自己应得的。今天父女俩共进晚餐。对于六岁就失去母爱又常年独立生活的女儿,盖斯多份关心,可是女儿总像和自己隔了层。刚三言两语,就告辞走人。

  现在勇士队正在评估球员状况。球探菲利普不管球员素质,不看现场比赛,只通过电脑数据评估球员水平,还在总经理文森面前挑拨,说盖斯工作方法过时,不会用打字机更别说电脑,该退休了。皮特了解盖斯,不屑菲利普的攻击:盖斯为勇士队找到那么多好球员,盖斯能胜任这份工作。作为球探,盖斯有自己的方法:晚上,盖斯在赛场外等待球员比利·克拉克。比利接连失误几乎失望,可是盖斯了解,这是比利想见亲人的内心困境所致,鼓励比利,并主动提出去接比利父母与之团聚;清晨,副总经理皮特来看望盖斯,只见盖斯照例从报上了解球界行情。对电脑数据介入体育的现状,盖斯认为:会电脑的人大多不了解比赛。影响球员的因素很多:素质、心理、现场状况……都不是数据能解决的。球探——好的球探,是比赛的核心。现场球员状态如何,电脑不能告诉,但我能告诉你。

  患眼疾,又得知球队有意让自己退休,盖斯心绪不畅。无论欢乐悲伤,盖斯总去妻子坟上诉说。女儿那么聪明,肯定是遗传你的;盖斯总会哼那歌儿“……你是我的阳光,我唯一的阳光,当天空灰暗的时候,你让我开心,亲爱的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求你了,别把你的阳光带走。这个感情深藏心底,不善表达的男人禁不住泪水。

  皮特找到米奇:当心你父亲;我们从来各有各的生活,这才是父亲要的,而且自己真的很忙;为我这样做吧,盖斯和我三十年朋友,我关心他。当从医生处得知盖斯病情,米奇急忙回家。回去干自己的活儿;可你眼睛不好怎么看比赛?我有办法。盖斯这又驱车跨州去高校棒球赛场,考察一个叫哥特里球员的状况。借口休假,米奇出现在赛场上。嘴里要女儿回去,盖斯心里安慰。晚上,唯一可去的就是酒吧。盖斯可不愿意女儿来酒吧,见有人对女儿非礼,盖斯更是怒不可遏。要不是约翰尼——盖斯发现的优秀球员,如今因受伤当了球探的相助,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可女儿不以为然,爸,我33了,能搞定这种人。

  我听到的

  赛场上,盖斯见米奇拿着纸笔下了看台,向球场走去:女儿此行是来替自己当“眼睛”的!从小跟父亲看球赛,米奇的棒球见识不同寻常。现场,盖斯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女儿。酒吧里,盖斯和约翰尼聊起米奇的身世,米奇六岁丧母,也许自己没有处理好,让她如此逆反;这个约翰尼,“心灵和脑子都很好”,米奇愿意与之相处,可总保持距离;难得和父亲在一起,米奇堵在心底的话忍不住就喷了出来:妈妈死后,你为什么丢下我,把我扔给舅舅,你以为是帮助我,你这是抛弃我,多年让我住读,中学高中大学,我什么也没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我做错了什么事情。稍后知道这只是你想要的,于是我装作无所谓:我不想你知道我受的伤害有多深。女儿的埋怨其实是深深的爱。可盖斯不知怎么解释。

  赛场上,哥特里上场了。那小子狠巴巴的特讨厌。砰的,哥特里击中了,观众欢呼起来。可是盖斯听出蹊跷:听到没?那是个曲线球。“狗娘养的,搞不定一个曲线球。”可哥特里明明击中了呀,米奇不明白父亲的意思。“看到他挥棒顺利么?”“不”。对,这种球很难控制。盖斯要米奇下到球场边,盯紧他,看他怎么控制那球。又一个曲线球,哥特里又回了过去。可米奇看出端倪:老爸是对的,他的手飘移,可你眼睛看不见,怎知道现场情况?因为我在这行当里干多年了。不,不仅如此,告诉我。你听到的声音。听到那声音你就会懂了。

  此时,事务所以米奇要照顾老爸为由,让别人取代米奇接管案子。自己比公司里任何人都努力,工作时间比任何人都长,米奇坚持。可势利的董事会借机想让米奇出局。

  明明哥特里打中了,并为球队赢得了冠军,但盖斯却拒签哥特里:他不会打曲线球,那球是抓瞎的,哪怕自己不签这个球员就要退休。盖斯还忠告约翰尼,不要签下哥特里,否则会要你自己买单。盖斯拒签哥特里的电话震动了球队,皮特了解盖斯,支持盖斯的决定。可菲利普反对,说自己跟哥特里很久了。皮特不客气:是你的电脑跟他很久了吧。盖斯每次都到现场去。你最后一次走出办公室去看高校球赛是什么时候?

  拒签哥特里,约翰尼可能被自己球队解雇,约翰尼生气,以为是米奇父女设套。解释没用,连米奇真心表白都拦不住,约翰尼走了。盖斯明白,有人在做小动作。那退休吧,米奇,你的事业刚开始。不,我爱棒球。做球探?带个行李箱到处去看球赛去采访?盖斯可不想女儿过这种生活。我爱棒球。自己当律师只是想让父亲你高兴,向你证明自己,但是你总是无视我。可球探生活很狭窄。不狭窄,跟我老爸在一起,看每场球赛,吃美味食品,那就是我想要的,可是你把我送走了。只有懦夫离开自己的孩子。女儿又嘟囔。盖斯不知如何对女儿说……你只知一半。那你告诉我另一半吧。

  闸门终于打开。米奇六岁时,一次赛场上,突然不见了,盖斯慌了,寻见一间牛棚里一个混蛋想猥亵米奇,盖斯狠揍那家伙,把他打昏了过去。而当时米奇妈妈去世才一年,盖斯感觉自己几乎疯了。这就是送走米奇的原因。希望你理解这些。米奇不认同:你送我走并不是在保护我,你是在抛弃我。一直以来我都不让大家靠近我,我总是独来独往。米奇,你能不能原谅我?可你努力过么?米奇依然不爽。性格、感情、经历,让盖斯无言表白:“我只是个枯槁的老人……你该离我远点。”米奇泪汪汪,可嘴依然不让:“……好吧。我能做到。”

  柳暗花明

  天亮了。父亲已经结账走人。所有对父亲的深深的爱和自己内心的纠结,都涌上心头,米奇哭了。米奇整理行李正准备离开——

  啪!啪!窗外,干脆飞速的棒球声引起米奇注意。那是两男孩在打球。我能打两下么?米奇和男孩过招。那叫李格的男孩投球水平真高。你能投曲线球么?能。男孩挥臂!米奇稳稳接住。李格。行!不管菲利普怎么嘲弄挑拨,不管文森怎么疑惑,李格终于站在球场上,面对那个叫哥特里的。场上那么多人,李格定定站着。你没事吧?是的。紧张么?不,这就是个游戏。啪!啪!听那声音文森知道,那是非凡的投手。李格,给他们看你的曲线球。啪!

  栽了。哥特里没能把李格的曲线球击打回去。糟糕的是,哥特里已经知道对方路数,还是打不着。好吧,李格才是该签下的。他需要一个经纪人。他已经有一个了。盖斯任人唯贤,举荐女儿:她是个很棒的律师,我保证她会做得很好的。盖斯你的合同要到期了,有兴趣续签么?你想要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文森问道。我考虑看看。

  好消息不断,比利自从父母来到身边,成绩一路上升。可即便如此,菲利普还要污蔑盖斯借用公款为比利接家人。文森不能容忍这样的蛀虫:菲利普你被炒鱿鱼了。

  顺了。盖斯和女儿的话多了:我想我或许会改变我做事的方式。爸,你已经改变了。

  手机响了。又是事务所,想继续和米奇合作。你打算去么?我考虑看看。老爸脑筋拐不过来了,这是说……米奇开心地看着老爸,随手将手机扔进垃圾桶。

  球场门口,约翰尼正等着。那是约翰尼在向米奇表示爱意。看着这对年轻人幸福地拥抱在一起,盖斯点燃一支雪茄,好吧,看来我要坐巴士了。盖斯心情舒畅,向林荫道走去。 田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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