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再见“苏联”,完全得益于戴大年兄的一次邀约,我将这次邀约称为“心灵之约”。
戴大年何许人?沪上成功企业家。然而此兄酷爱苏俄文化,家中藏有近百幅俄罗斯现代名家的油画作品。他不仅能背诵普希金的诗歌,还能用俄文唱《国际歌》以及《三套车》和《红莓花儿开》等苏俄歌曲。
而我,自少年时代起,也用狂放而自由的灵魂,走近并亲近过苏俄历史上的那些灿若星斗的大师。在那蛮荒的年代里,我曾如饥似渴地读“托尔斯泰”、读“果戈里”……
2012年初夏,受戴大年之邀,我们两个对苏俄文化情有独钟之人,终于再见了“苏联”。
我不会忘记莫斯科郊外那个名叫波若金诺的古战场,当我站在这片寂静苍茫的荒原上时,空气中仿佛依旧弥漫着200年前的硝烟。刀光剑影铁马金戈,伟大的拿破仑和库图佐夫在这里成就了一场历史上最惨烈和英勇的骑兵会战。
我不会忘记雅斯纳亚·勃良纳庄园里橡树与枞树环绕、青苔与灌木弥漫的那片“土堆”。列夫·托尔斯泰,这个19世纪伟大的作家,这个被所有俄罗斯农民称之为父亲的人,虽然死后只有一堆“黄土”,但他最终却得以安息并被人类永远铭记,无名的“土堆”更是被誉为“世间最美的墓地”。
我不会忘记芬兰湾畔的列宾庄园,我透过列宾画室的窗户看到的是庄园里波光粼粼的湖泊和郁郁葱葱的丛林……每天清晨和黄昏,列宾就是在如此美丽的风景前作画和冥想。
我不会忘记涅瓦大街18号普希金咖啡馆,当年普希金临窗而坐的那个位置,已被永远定格在了174年前的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一尊维妙维肖的普希金蜡像真实地再现了那个下午诗人忧郁的心情,桌上放着一杯没有喝完的黑咖啡。
我不会忘记基辅的赫雷夏季克森林公园。二战中德军强渡第聂伯河,占领了基辅。守卫基辅的乌克兰方面军退守到公园与德军殊死奋战,在抵抗了德军三个昼夜后,900多名士兵和11位将军全部牺牲在公园内。1972年著名二战题材的电视剧《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在公园开拍,以纪念那些伟大的红军战士……
我不会忘记在“苏联”的一切。
《再见“苏联”》收它是我的一次思想、情感和精神的跋涉,是一个中国人对灿若星辰的苏俄文化的一次神圣的心灵冥想。
本文为《再见“苏联”》自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