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六十年代三年困难初期,由当时机械工业部下达我工作个研究所搭仔河南开封某厂合作,试制经苏联引进个小型火力蒸汽发电机组,来解决抗旱问题。开封厂派了两名技术人员到我所。阿拉工作了一段辰光,相互相处很好,工作进展老快。
一天中浪头,我有眼事体,呒没陪伊拉到食堂一道排队买饭吃。我晏了一步到食堂,只见食堂饮事员搭开封同志辣吵相骂,我上前去看,开封同志看到我来了就讲:“你们饮事员太欺负人,我要买凉粉,她不肯卖给我,只卖给你所职工……”,饮事员听了后连忙辩解说:“搿位同志勿讲道理,伊要买两分洋钿个菜,我对伊讲,阿拉搿搭食堂最便宜个菜要五分,呒没两分洋钿个菜。”争辩中,开封同志正好看见旁边队伍有人端了一盆麻腐出来,伊就指拨我看:“就是这个凉粉”,搿时候我才涣然释冰,哈哈大笑个说:“你们俩都没有错,都误会了。”我先对饮事员讲:“外地人拿麻腐叫凉粉,侬听了误解,买凉粉,勿是买两分洋钿个一只菜。”后对开封同志说:“我们上海人把凉粉叫麻腐。麻腐是上海专用的、独一无二的叫法,在全国其他地方没有这么称凉粉的。”大家听了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