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治理是一项长期的战役,当下还能做些什么?伦敦治霾用了60年,洛杉矶用了40年,我们是否也要牺牲一代人才能换来蓝天白云?政府部门应当如何带头减排?企业和个人该怎样努力?在采访中,几乎每个委员都用了“同舟共济”的同义词,来回答这些问题:“空气,谁都要呼吸。”“治霾,是谁都逃不开的责任。”
探源
超七成污染来自市内
上海的污染究竟来自哪里?昨天的采访会上,每位记者都拿到一份《关于改善上海环境空气质量的若干建议》。这份报告是市政协近40名委员的课题调研成果。
市政协委员、市环保局副总工程师柏国强介绍了这份报告。柏国强说,造成上海空气污染的主要成因有三:一是一次能源消耗产生的污染物高强度近地排放;二是冬季“静稳天气”容易造成污染物积压,而夏天的“烧烤天气”又容易形成臭氧污染;此外,区域内的污染输送和沙尘等长距离输送的影响占20%左右。“本市PM2.5颗粒物来源中,超过21.5%是长三角区域内的污染输送,近77.5%直接来自市域内部。”据柏国强透露,在本市人为污染源构成中,机动车船等移动源占25.8%,石化、化工、工业喷涂、建材等工业工艺过程和工业锅炉、炉窑占25.6%,建筑工地、道路和堆场扬尘等占11%,电站锅炉占7%,秸秆燃烧、化肥使用和畜禽养殖等农业源占3%。市民日常生活方式也对环境空气质量存在一定影响,如干洗、餐饮和民用涂料等生活源污染占5.4%。
治霾
以法律明确执行机制
昨天一到会场,市政协常委胡光就提议:“今天空气质量重度污染,我建议打开窗,让大家都共同感受一下。”胡光来自律师界,他带来的思考是如何用法治为治霾护航。“重度污染的日子里,政府、企业、个人分别应该做些什么?应该有怎样的预警机制和执行机制?”胡光认为,这些都应当用法律的形式加以明确。
胡光提出,要有具体的机制来鼓励少开车、限制多开车:“重污染天里,除了政府部门减少公务车的使用,是不是要实行单双号的限行?预警情况下,对于一些仍然超标排放的移动污染源,有没有强制措施?”
胡光认为,目前虽然有规定,但缺少执行力:“比如尾气排放,我们能不能让交警像查酒驾一样,带着仪器去检测,及时有效地对移动污染源采取措施?”
建议
部分拍牌收入治尾气
昨天发言时,市政协常委、港澳委员屠海鸣说,治理雾霾不仅要有长期目标,更要有短期的、强有力的目标,让市民看到、知道时间表,要在当下可以做的事情上下功夫。
他说:“上海已经实施了多年的私车额度拍卖制度,拍卖收入中有相当一部分用于城市基础设施、道路尤其是公共交通的建设和补贴。”屠海鸣认为,这笔钱取之于民,也应该用于民众最关切、最迫切要解决的问题上,“当下无疑是空气质量问题。”他建议,每年拍牌收入中,应该有一部分用于尾气排放治理。
本报记者 潘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