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作为当年的班主任兼语文教师,我应邀参加了晋元中学七〇届学生年级的大型聚会活动。我利用就餐和拍照空隙,走访了年级中当年有名的“尖子生”。他们有的凭自己的智慧和勤奋和跌倒了再爬起来的韧劲,成了有一定名望的企业家,但他们毫无骄矜之色,低调做人。我又对当年受“读书无用论”毒害最深、常常捅漏子的几名同学作了访谈,得知他们有的参军复员后进了厂矿企业,成了技术骨干,退休了还被返聘,有的还开了工厂和商场,帮助上百人解决了就业问题……
这次聚会让我浮想联翩。这批学生,求学时经历动乱,但不仅没有成为被毁掉的一代,相反在逆境中崛起,出了不少人才。这令我想到沙漠中的胡杨树。
据说胡杨有一种特殊的本领,能从干燥的沙漠吸取水分与养料。这种树生命力特别顽强,活着千年不死,死了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朽。
这批学生就好像文化沙漠里的胡杨,依靠着坚韧的意志和顽强的生命力,昂首屹立在了社会大舞台上。更难得的是,树有树梢树干树根之别,多数人是充当树干和树根的,少数当上了树冠树梢,但据我的观察,树根树干没有去嫉妒树梢风光无限,高高在上,抱怨自己被埋没在土里;树梢也没有忘本,明白没树根提供养料和水分、没有树干的支撑就会枯萎……彼此相处得亲密和谐。
在我看来,当天在座的都是成功人士。从物质层面,成功固然可以“量化”;但从精神层面,真正的成功,是做人的成功。当今社会正在经历转型,有许多料想不到的困难。这种时候,我们的青年就更需要这样奋斗、团结的“胡杨精神”!在“沙漠”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能有这样的成绩,那么,在今天这片已经更滋润、更丰厚的土地上,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能做得更出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