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为我和我先生梦溪买了医疗保险,这天,我还真的得陪梦溪去哈佛医院了。
护士把我们带进一间屋子等医生,可亲地,可掬地。她轻轻拉上门走了出去。一会儿有人轻轻叩门,那么轻柔,不好意思惊扰我们。我赶紧说请进,我怎么成了这屋的主人了?
“客人”笑盈盈地进来了,哦,是医生!明明知道是病人在等她,却好像是她到朋友家来做客。她欢快地和我们打招呼,拉着梦溪说见到你很高兴。又说她丈夫刚从中国回来,很近乎似的,老友重逢似的。
临走给我们一张名片,说有事随时可给她打电话,说祝你快乐祝你好运送我们出来。
几天后的午夜梦溪又过敏了,而且来势凶猛,不能不去医院急诊。一位值夜班的医生走到柜台后填写病历。他那年轻的脸上,填写了一脸敬业。因为过劳,他的脸色、眼睛和头发,和白大褂浑然一体地苍白了。给他画幅漫画头像,只需画一个大的椭圆的脸和一个小的椭圆的嘴。
“梦溪刘”,那位年轻医生接着用中文讲:“你们好!”我没想到他会讲中文(虽然只会讲这一句),更没想到他累成这样还爱笑,笑起来好像灰蒙蒙的天空一下云开日出阳光灿烂。
他开了药,说Cambridge 最大的药店CVS开着,在超市附近,现在就可以去买药。然后又关切地问:你们有车吗?
我说我们没有车。他又匆匆出去为梦溪端来一杯水。拿来了几颗药,说:这里有两种药,三粒红的一粒绿的,现在就吃下,那么今晚就不用买药了。他为梦溪剥开一颗药,又剥开一颗药。
如果每个人都能在各自的岗位上,善待他人?
十日谈
我的小小世界
孩子们的想象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请续看明日本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