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是唐朝著名的诗人,历任江州司马、杭苏二州刺史、太子少傅等职,官至刑部尚书。他在文学上的成就有目共睹,而在养生方面的造诣亦为人称道。他以74岁的高龄谢世,在那个“人生七十古来稀”的时代,也算得上是寿星一枚了。
一是恬淡虚无、清心寡欲。白居易早年身体羸弱,又屡遭宦海沉浮,但他崇尚道佛相兼的处世哲学,深谙老庄贵柔守雌、知足不辱的道家学说,晚年闲居洛阳时,又皈依佛教,自号香山居士。他视富贵如浮云,置荣辱于度外,《旧唐书》本传说他“常以忘怀处顺为事,都不以迁谪为意”。白居易秉持的这种乐天知命、宠辱皆忘的思想,在他的诗作中也时有体现。如:“寓心身体中,寓性方寸内。此身是外物,何足苦忧爱……自得此道来,身穷心甚泰”(《遣怀》)、“无忧乐性场,寡欲清心源”(《养拙》)、“寡欲虽少病,乐天心不忧”(《永崇里观居》)。
二是凝神玄思、习静养气。静坐气功主要是运用排除杂念、意守丹田、调整呼吸等方法,起到培补元气、贯通经络、强基固本的作用,这已为科学研究所证明。为达到祛病强身的目的,白居易在人生旅途中,最终选择了简便易行的静坐禅定的气功方法,并取得了修身养性、延年益寿的良好功效。对此,他的诗歌中有不少作品记述自己练功的经历和内心体验。如:“长年渐省睡,夜半起端坐。不学坐忘心,寂寞安可过?兀然身寄世,浩然心委化”(《冬夜》)、“晚下小池前,淡然临水坐”(《约心》)、“月好好独坐,双松在前轩”(《松声》)、“庭前尽日立到夜,灯下有时坐彻明”(《夜坐》)、“寂静夜坐深,安稳日高眠”(《赠杓直》)。
三是诗酒自娱、怡情悦性。有唐一代,饮酒赋诗实乃风尚,白居易也未能置身其外。晚年的他自号醉吟先生,向饮酒作诗寻求寄托。《唐才子传·白居易传》说他“累以忠鲠遭摈,乃放纵诗酒”。他在67岁时作的《醉吟先生传》中也直言不讳地自称:“性嗜酒……兀然而醉,既而醉复醒,醒复吟,吟复饮,饮复醉,醉吟相仍,若循环然。”他的许多诗作是赞美酣畅淋漓痛饮的乐趣和妙用的,如:“饮此杯中物,能沃烦虑消,能陶真性出”(《对酒》),他认为,酒能消愁、陶冶性情;“不独适情性,兼用扶衰弱”(《对酒闲吟赠同老者》)、“及彼幽忧疾,快饮无不消”(《效陶潜体诗十六首﹒其十》),在他看来,酒不啻是消愁解闷、祛病延年的灵丹妙药。可以说,晚年的白居易几乎到了嗜酒如命、不可一日无此君的地步。诚然,适量的饮酒能有益健康,但像白居易这样毫无节制的酗酒,必然会给身体带来伤害,有违其养生的初衷,这也是今人须引以为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