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北方话上述“的”、“地”的虚词用法是从古汉语指示词“底”虚化而来个,吴语当中的上述用法其虚化的途径是另外一条,是从古汉语指示词(再早用作量词)“个”虚化而来的,语言学家有关专门个论述个论文老长个,搿搭勿便转述。但搿个是语言学界的共识,现在中外语言学学者在最权威《方言》杂志浪向研究吴语侪用“个”字。搿搭再举两个文献浪个例句: “湿时节好像海蜇个风味,干时节像荷叶个蓝班。”(明末冯梦龙《山歌》)“侬等一等,我去叫落脱票子个人来,大家当面白话。”(1908土山湾法国传教士《土话指南》)“搿个人”、“我个书”中个“个”读音一致,上海老派侪读“ghek”,也有进一步虚化,声母失落读为“hhek”个。
“格”字个上海话读音为“gak”,一不是浊音声母,二韵母也不同。如作为同音字替代用法,“格”只能代写读清声母的老苏州话(但现苏州方言词典中也写“个”),却勿能代上海话。有个人可能看惯了苏州话文献,就用伊代上海话了。由于有些年轻人习惯用普通话输入法去打上海话,结果造成了普通话音和上海话音相混,用普通话读音的“额e”或“呃e”来代写读浊音入声音的“个hhek”,“额”辣上海话里读“ngak”,“呃”上海音读“ngek”,跟“个”并勿同音,即使是有时必要用同音代替,也必须用本方言个同音字,勿能用另一个音系个读音来注上海话字个音。何况汉字是表义文字,勿是表音文字。所以“额”、“呃”的写法是错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