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贞妇爱色,纳之以礼。”闲聊孔子论语,始悟“道”与“礼”,是一棵小小的铜钱草。那天清晨,见窗台的陶盆里,长出一株小苗苗,叶不大,圆圆的;个很小,绿绿的,颇有一番夺翠之势,令我好欢喜。当揣摩其名时,太太说:“是楼上掉下来的铜钱草”。于是,抬头张望,见楼上花架边溢出一大片圆圆的绿叶。青翠一片醉眼帘,绿意无限入心田。让我对“贵客”有了几分关注。念着铜钱草,想起书柜中的一件古瓷,取出细看。这件长方形的磁州窑茶叶罐,高十二厘米,宽八厘米,正反面是书画。两侧分别书有“君子爱钱”,“取之有道”。小小茶叶罐,翠翠铜钱草,使我沉思又遐想。
铜钱草,又名金钱草。“金钱满地空心草,紫绮满郊苦菜花”。读南宋诗人赵蕃的诗,总觉得铜钱草的名声有点儿苦意。在世人眼里,金钱乃万恶之源。其实金钱是把双刃剑,成也金钱,败也金钱。“为商不可奸,为官不可贪。要想做善事,不可没有钱。”人生在世,谁也离不开一个“钱”字;为人处事,谁也绕不开一个“钱”字。
看看窗台上的铜钱草,模样好可爱。它那铜钱大的叶儿,每每丰满后,才长新叶,循环往复;望望陶盆里的铜钱草,容颜很可亲。它那玉簪般的枝干,常常丰实后,才抽新枝,周而复始。这不是铜钱草的“生长之道”吗?一天傍晚,窗外正在刮风下雨,吹得铜钱草摇摇摆摆,料想一夜风雨,必定会面目全非。其实我错了,迎着清晨阳光,那片片铜钱叶,像一张张笑脸,是风雨后的一份自豪。这不是铜钱草的“生存之道”吗?
念着、想着铜钱草,心中常有一丝怜悯。俗话说,以貌取人。由于它的叶子像铜钱,才被唤作铜钱草。也许“铜钱”两字不雅,又被唤作“金钱草”。名称换来换去,难以抹去人们观念中的铜臭味。其实铜钱草很可爱,天天唱着低调的歌。一年四季,它不与花花草草争红斗艳,却爱着自己的叶子,才有了团团圆圆的模样,旺实饱满的“生财”之门;其实铜钱草很可亲,月月撑着枝上的伞。春夏秋冬,它只图实实在在努力生长,守着自己的天地,才有了翠翠绿绿的叶儿,堆积如山的“聚财”之道。
看着铜钱草,敬意中时会赞叹。无论在陆地,还是在沼泽,铜钱草是一种适应水陆两栖生长的植物;无论在花圃,还是在窗台,铜钱草是一种生存繁殖能力极强的花草。于是便觉得铜钱草,是活生生的“君子爱钱,取之有道”的好教材。它启示人们在“取之有道”中去爱钱;又提示人们在“君子爱钱”中去赚钱。还悄悄地揭示了“君子爱钱,取之有道”的生活哲理。并告知人们,钱的本身是无罪的。仁人君子,可以爱钱,关键是“取之有道”。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这个“道”,是宇宙万物共有的一个基本规律:是世间众生必须遵循的一条生活定律。尽管宇宙万物各不相同,世间众生五花八门,但都是按照各自特有的基本规律生存与发展。只是我们了解甚微,知之甚少。细察铜钱草,春去秋来,有一股强健向上的生性;一年四季,有一番蔓延成片的天性。旺盛的生命力,顽强的生存力,便有了翠翠美美的铜钱草。
看看茶叶罐上的“君子爱钱,取之有道”,想到传承千年的仁、义、礼、智、信,是中国人做人的道德标准,觉得“君子爱钱”,是合乎情理之道,有了这个“爱”,君子可以大大方方谈钱、爱钱;懂得“取之有道”,是遵纪守法之道,参照这个“道”,君子可以开开心心赚钱、储钱。
看着阳光下的铜钱草,日日为“铜钱”忙碌,靠的是阳光雨露,顺其自然,在“取之有道”中,赢得了团团圆圆的“铜钱”;望着月光里的铜钱草,夜夜为“铜钱”守护,靠得是日月诚信,自强自立,在“取之有道”中,赢得了层层叠叠的“财富”。小小一棵铜钱草,无意间让我悟得,取之有道亦爱钱,需走正道;纳之以礼可好色,斯为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