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喝酒;你在,我的瓶中。
有一种水,在我的肚里,你在瓶内的水中。
我将自己喝斜了身子,你将自己横成了青山。
那一年,我将你捡起,在一个大水的边上。你在你的水中,跟我,千里火车返家。三年了,多少回看你,相隔着玻璃,你我在各自的世界。
总是,带你在全国各地走。白天,将你放入口袋,摆上路边排档的酒桌;晚上,放你回落水瓶,回你自己的世界。看你看你,在瓶中水里,从壳中伸出你肉的头角,肉的象鼻。
什么时候,真将你立在白银盘中?就一个青螺,还原成洞庭湖上的美丽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