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扬先生在上海又见面了,他目前在上海为《第二次握手》电影和北京电视连续剧的摄制工作忙碌着,但百忙之中他还是和我约见了。
由于室内开着空调,张扬先生面色红润,穿着蓝色羊毛衫,整个人神采奕然,显得俊朗可亲,整洁朴素。
张扬先生今年已72岁高龄,头发染霜,但仍精神矍铄,那张和蔼的长方形脸上戴着一副黑边眼镜,晶亮的眼眸里闪着睿智的光。
我与张扬先生的初识,缘于他的手抄本《归来》。2005年7月因缘际会在北戴河谋面,旧话重提,不胜唏嘘。
我告知他,我的《解密蒋经国》《走进蒋经国》《洞悉蒋经国》三部曲已出齐面世了,他祝贺我说:“蒋经国应称一代伟人,你十几年坚持挖一口井,路走对了,历史会记住你的,可喜可嘉。”
在我的记忆里,张扬先生平时很不爱说话,但和我谈起他的著作《第二次握手》以及正要在上海摄制的电影,他容光焕发,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讲起来滔滔不绝,嗓音异常洪亮,有时还会激动得脸上放出红光,我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住了,睁大眼睛看着他。
1975年,张扬先生因小说《第二次握手》手抄本“四人帮”遭查禁被捕,并内定死刑。1979年1月在胡耀邦直接干预下平反。小说同年2月出版,印数430万册,可惜只领到稿费2500元。
虽然因为《第二次握手》这本书,张扬老师在牢狱里落下了严重的疾病,在他被落实政策后,安排到湖南省文联工作,此后历任《湘江文学》编辑,他自强不息,又创作了长篇小说《金箔》(三卷)、《绝症》以及长篇报告文学《谎言重复一千遍》、长篇报告文学《〈第二次握手〉文字狱》、传记《黄金的品格——孙冶方传》等。他曾说:“人对一件事热爱、神往、喜爱,就会孜孜不倦地去做。我从来没想过要当作家……那时写小说的时候,没想过要发表,但就是想写出来,不吐不快。所以我这个作家也是意外地去做了。”
我祝不断追求完美的张扬老师早日完成由他的书改编的电影和电视剧,分别后在回家的途中,张扬先生那洪亮的声音仿佛依然飘荡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