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我的忘年交越交越年轻。我不惑年时,交了70后朋友;天命年时交80后朋友;花甲年后交了90后朋友。粗略一算我有10多位忘年交。这些忘年交中大部分是新上海人。缘何?
缘自我那份恻隐之心。我18岁离家,45岁返乡,在外省生活了27年,在我成长道路上得到过许多长者的帮助。当我见了新来乍到的年轻同事时,便想起自己的当年,情不自禁地关心起他们来。为这些远离父母的孩子“搭把手”,诸如介绍对象,当购房参谋,找装修队等等。忘年交们也对我敞开心扉。那年,70后的博士生小王遇上不顺心事,产生跳槽的念头,并已联系好一所大学。我力劝他不要冲动。最终,他没递上那份辞职报告。而今,小王已升任某市局办公室副主任。80后硕士生小潘,来机关后郁郁寡欢,问及,她说不适应。我便支持她继续攻读博士。几年后,小潘博士生毕业,去了浙江大学任教,前年评上了讲师。这些后生大多很优秀,走上领导岗位的比比皆是。无论他们过去的青涩还是今天的成熟,我和他们一如既往地朋友相称。他们几乎一致地对我说过:“愿意和你老姚交往,是因为你能掏心掏肺地对待我们。”
现如今,我受聘于一家社区报,新同事齐刷刷90后。我依然如故地奉朋友之道——赤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