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新20多岁就跟着叔叔学做酒酿,流程听上去不复杂,蒸米饭、冷却、入缸、拌酒曲、封缸、发酵、开缸,李锦新边学边做边琢磨。“做酒酿最关键是温度,蒸米饭的火候,大米蒸好后冷却的温度,发酵的温度等等都要掌握好。”
领悟力颇好的李锦新逐渐成为十里八村出名的酒酿师傅,请他上门做酒酿的络绎不绝。一辆自行车,挂上蒸桶、箩筐,再带上酒曲,每每接到邀请,李锦新就排好日子,带着提前两天泡上的大米出门了。这样的忙碌,每年要持续3个月左右,这也是龙潭村酒酿师傅集体风光的一段时日。
1998年,李锦新开始在自家每天做两缸酒酿,与妻子黄文莲一起沿街叫卖。不过,即使是像李锦新这样出名的师傅,两缸酒酿的利润也并不丰厚,所以,龙潭村的酒酿师傅越来越少。李锦新的孩子同样不愿意传承这个手艺,还劝父母也不要再做了。可李锦新割舍不下:“每年都有老客户要买,我们不能说不做就不做了。”
入冬后,李锦新和黄文莲又开始了每天的酒酿劳作。凌晨四五时起床,100斤大米分两批,在大灶上用旺火蒸熟后倒进一个个箩筐。几十斤重的一筐米,被71岁的黄文莲“嗖”一下提起,放在水龙头下冲刷,同时双手提着筐再颠几次。李锦新则负责掌握大米冷却的温度,之后就是撒酒曲等后续工序。
忙碌将近两个小时,全部工作才结束。李锦新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黄文莲的脸也红扑扑的,可两位老人全然没有气喘吁吁的样子。“我们身体都很好,做起来也不觉得吃力,就当锻炼身体了。”
他们的侄子黄镇现在已是龙潭酒酿手艺第二代传承人。他改进了工艺,比如把笨重的瓷缸换为轻便的塑料桶,而且还在网上销售,贴上“非物质文化遗产龙潭酒酿”标签后,突出“传统工艺、手工酿造”,生意还不错,这也让李锦新有了安慰。虽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多少年,但他知道,龙潭酒酿传统的制作手艺,至少可以从他这里传下去了。
通讯员 陈烁 本报记者 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