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枢密韩太尉书》
苏辙上书韩琦,意在求见,然从“为文”落笔,文章跌宕。作者以为“文者气之所形”,所以,“为文”的前提是“养气”。并举孟子、司马迁为例:“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今观其文章,宽厚宏博,充乎天地之间,称其气之大小。太史公行天下,周览四海名山大川,与燕、赵间豪俊交游,故其文疏荡,颇有奇气。”又以自己的经历为据,论证文与气的关系。实质上,苏辙所谓的“气”,与曹丕所论不类,而是指生活。生活是创作的源泉,这是今人的认识,苏辙是古人,不可能那么明确,然庶几近之。
《黄州快哉亭记》
清河张梦得,谪居黄州,筑快哉亭。苏辙谓其“不以谪为患”,“自放山水之间”。然若非有“过人”者不办。而所谓“过人”,乃在于达观坦荡,“不以物伤性”。《记》云:“士生于世,使其中不自得,将何往而非病。使其中坦然,不以物伤性,将何适而非快!”这是哲理,也是常理。但是,如何方能达到“不以物伤性”的坦然之境?是历经艰难磨练而后得,还是参禅顿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