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观看中央台《远方的家》的节目,在浏览那欢乐的异域风情的同时,最感兴趣的便是看那各地的风味小吃,那出镬时的热气腾腾,食品的琳琅满目,估计定然是香味扑鼻了。
稍一回忆,其实这情景我们那儿也曾有过,在我童年时,最喜欢长辈带我到观前的“玄妙观”去(那是只较大的道观)。在炉台下的广场上有着各式各样的小吃,有些小吃还做出了名。譬如那豆浆摊,他卖的是甜咸两种味道的豆浆,甜的自然是加糖,而咸的则大有讲究,它分三种:最高档次是硬油渣,其次则是软油渣,最差的档次是浆里加剪短了的油条。
硬油渣是猪的板油熬的油渣,软油渣是猪的下脚油熬油后的渣,油条则是在捣浆糊。而硬油渣是十分正宗的,我见过摊主是拿一个像豆饼那样的油渣饼在一块块地掰它下来,前面的担上是各类巧装饰的调味品,有雪白的味精、碧绿的青头(蒜或葱末),红的辣椒油,榨菜末、虾皮、酱油等。
摊主为顾客盛豆浆时,则先在前摊上各样调味品抓一些:榨菜末、虾皮、青头、小调羹舀些味精、拉开抽屉抓十余块硬油渣入碗里,然后舀一调羹酱油,最后是掀起后摊桶盖舀一铜勺豆浆在碗里,此时你便可看到那碗里的豆浆在微波翻腾着,待一会儿,一碗油渣豆浆便好了。那液体一遇上咸味瞬间变成了半凝聚状态。而那硬油渣打经此一泡,“原态毕露”,它有些软有些儿硬且脆,硬中带硬香,还能吃出些肉纤维。有着些儿油渣的肥腴。加上那喷腾而起的蒜香,那时舌尖上的享受就很难描绘的了。
直到现在我还在怀念这硬油渣豆浆呢,可惜已无处可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