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的少年西里尔被父亲送进福利中心生活。说好一个月就接自己回家,可是父亲没有来。西里尔坚持要给父亲打电话,“他已经搬走了,西里尔,接受这个事实吧,”辅导员劝阻。爸爸不要我了?不可能!西里尔挣脱辅导员,奋力跑出学校,还爬到树上。夜深了,西里尔躺在床上,心里真难过。不行,我要去找他。西里尔假装上厕所,跑出学校,乘上公车,找到父亲的住处,可是,人去楼空。辅导员赶来,要西里尔回学校去,不,我要和爸爸呆在一起,我单车还在那儿呢。西里尔突然抱住边上的一位青年女子的腰,不肯离开。那叫萨曼莎的女子温和地说:“你可以抱着我,但别抱得那么紧,疼。”
第二天,萨曼莎从一个男孩那儿买回了西里尔的单车。据男孩称,是西里尔父亲卖给他的。西里尔不愿相信父亲会把自己心爱的单车卖给别人:不用说那人一定是偷的。西里尔跨上最喜爱的单车,顿时有了神采,还向萨曼莎炫耀自己的独门绝活:骑在车上,让单车在原地稳住几十秒。萨曼莎就要走了。是萨曼莎的善良,还是西里尔对缺失的母爱的渴望?不知怎的,西里尔感觉不舍,骑着单车围着萨曼莎的小车打转转,突然要求和萨曼莎一起过周末。萨曼莎答应和中心联系。你就是说说,才不会打。我会打。第一次,西里尔的眼神中有了温和。
父亲去哪了?西里尔到父亲曾经光顾的酒吧、面包店、修车厂……打听,终于在一张之前的广告上,看见父亲出售自己的宝马摩托,竟然还出售西里尔的单车!爸爸,还真卖我的单车?他不要我了?!西里尔来到萨曼莎经营的理发店,此时的西里尔就像个刺猬,一碰就刺人。萨曼莎理解,安慰西里尔:你能来就是个好的开始,周日我们可以去郊外或者海边。西里尔还是想找父亲,联系买车的人,对方并不知父亲的去向。线索断了。现在,西里尔看什么都不顺眼。去游乐场玩,西里尔不要萨曼莎和男友坐在一起,扭身就跑。可是,跑哪去呢?半夜,西里尔回到理发店,一头冲进萨曼莎安排给自己的房间,跳上床蒙着头哭起来。我能坐么?萨曼莎来到床头。我想爸爸……感受着萨曼莎握着自己温暖的手,“……很暖和……你的呼吸。”西里尔终于安静下来。
萨曼莎从警局弄到了父亲的新地址,带着西里尔去找父亲。爸爸说是他想见我么?西里尔很开心。不是想见,是同意见。他如果想见,完全可以打给你,没人拦着他。萨曼莎提醒西里尔:要是结果和梦想的不一样,可别太难过。在约定的地方,半天不见父亲出现,萨曼莎提议去他家。西里尔还在担心,要是他来这儿找怎么办?要是他走别的路怎么办?
终于在餐厅看见了正忙活的父亲。西里尔难抑开心。可父亲并不想见儿子,纠纠结结吞吞吐吐:自己眼下不能接儿子,还要存点钱,找间公寓……无论种种理由,西里尔都无所谓,还帮着父亲调酱汁,还主动对父亲卖掉单车表示理解:只要父亲能接自己回家,怎么都行。可是,父亲显然没打算接儿子,连手机号都换了,还拒绝儿子过来看自己。父亲竟要求萨曼莎接受西里尔,说儿子是个负担,甚至说看见儿子就紧张,“他会忘了我的。我要重新开始,有他在身边就办不到了。他喜欢你。你照顾他吧。”闻讯,西里尔不能接受,苦恼地低下头,狠命用指甲抓着自己的脸,把头往车窗上撞,不要不要!西里尔扑在萨曼莎怀里哭着,很久……
萨曼莎,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西里尔这就和萨曼莎生活在一起,勤快又灵活,还会骑车帮萨曼莎采购物品。可转眼单车又不见了!见不远处一个男孩骑着那车,西里尔拔腿就追。只见眼前一帮男孩,其中一个叫史蒂夫的主动和西里尔套近乎,还邀请西里尔去家里打游戏机。史蒂夫这个小混混贩卖毒品,周遭邻居都避之不及。萨曼莎来电,史蒂夫教西里尔撒谎:别说和我在一起。只惦记着玩游戏机的西里尔这就撒起谎来。给了西里尔一些小便宜,史蒂夫就要西里尔和自己一起“干点事”。大街上,萨曼莎和男友在寻找西里尔,见西里尔和史蒂夫呆在一起,大吃一惊。对西里尔的撒谎,男友认为必须惩罚西里尔,不然就不要回家。萨曼莎和男友争执起来。是要他还是要我?男友要萨曼莎选择。为了这个孩子,萨曼莎竟然选择放弃男友。西里尔很愧疚。萨曼莎只要求一件事:离那个毒贩远点。虽然,西里尔知道萨曼莎的好,可并没有断绝和史蒂夫的交往。第二天,史蒂夫教西里尔抢劫,并警告西里尔,不能出卖自己,还问西里尔想分多少钱。我不要钱。那你为什么要做?为你,西里尔竟然回答。史蒂夫从未见过为了别人去抢劫的,这就是史蒂夫感觉把握不住西里尔的原因。
晚上,西里尔想着法子要出门“骑单车”。是想去找那毒贩吧?萨曼莎感觉西里尔有隐秘。可是西里尔执拗着,拒绝和同伴去看电影,见锁掉了门,竟然从二楼窗口爬出去。西里尔,听话好吧?你又不是我爸妈,我要回家,我不想和你在一起。西里尔一边喷出狠心话,一边就跳出窗去。这算什么事儿!萨曼莎难过:为了西里尔,自己和男友分手,如今竟然这样。可是,西里尔正是性情动荡的年龄,今晚西里尔态度反常,必须赶紧给中心打电话。
来到约定地点,西里尔等待被劫对象送报人的出现。送报人来了!西里尔持棒球棍将对方打昏在地,拿了钱。此时送报人的儿子马丁突然出现,西里尔照着也是一棍。可是,当史蒂夫听说被劫者曾经看见西里尔的脸,二话不说就要西里尔带着钱下车去。这是为哪桩?史蒂夫凶狠地说:“这是你自己的主意噢,要是把我供出去,我就杀了你。”那钱怎么办?西里尔可不要这钱,本来就不是为自己抢的。可是爸爸缺钱。黑夜里,寒风中,西里尔骑着单车好长一段路来到爸爸干活的餐馆。哪来的?我偷的,没人知道,我不会告诉警察是我给你的。走开!你会害我进监狱的,别再回来了。被父亲赶走,西里尔骑着单车在夜晚寂静的大街上前行……回到萨曼莎的家,警察为送报人的事在正找西里尔。我们得过去一趟,萨曼莎带着西里尔去警局,刚出门,西里尔唤道,“萨曼莎……抱歉我弄伤了你的胳膊,我愿意和你一直在一起。”“好吧……亲我一下。”西里尔轻轻握着萨曼莎的手,默默前行,一股亲情在彼此间涌动。鉴于西里尔主动交还了钱,年龄又小,没有被起诉,萨曼莎作为监护人分期支付对方所有的损失。对不起,我错了,西里尔向送报人致歉。可是马丁不接受道歉没有出席,西里尔很沮丧。
西里尔和萨曼莎骑着单车沿着湖边一路前行,坐在湖边计划着邀请朋友们来家里烧烤聚会。当西里尔抱着烧烤用的木炭,骑上单车准备回家,不想马丁窜了出来。西里尔明白马丁心中有气,任凭对方踢打。可是对方只往死里打,西里尔实在受不了,抱起马丁的腿将之掀翻在地,起身逃跑。马丁不依不饶,一路追来,西里尔无路可走只能爬上树去,马丁捡起大石块就往西里尔砸去。西里尔从高高的树上摔了下来……西里尔侧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儿子闯祸了,送报人甚是恐慌,让儿子叫救护车,并且为儿子设计着逃避责任的理由。
“不用了。”正要叫救护车,只听得响起西里尔声音。西里尔站着呢,脸上好多处伤痕。少年西里尔拍拍身上的泥土,走出树林,抱起木炭,骑上单车向着家的方向而去。
田怡 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