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公路两边牛羊也渐渐没入夜幕中,返回奥克兰途中邓主席热情介绍这些牛羊在这无边无际矮矮的几乎是四季长青草原中(这里没有我内蒙古草原上——“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画面),这无边无垠的大草原国土上竟无任何狼虫(这里指长虫——蛇)虎豹,高空中我也没发现任何虎视眈眈的猛禽飞翔!这里冬天也没有任何暴风雪。所以这里的牧民根本不需要把他们的牛羊赶回家中入棚进圈。就这样昼夜自由自在地放养着,这里真是牛羊理想的天堂。显然在大湖上我们被新西兰老船长激发的钓兴未尽,猎物甚微。一路上又开始商量好在邓主席近万平方米大花园前小桥流水里再搏钓一场。
第二天秋阳高照,邓主席院中早已是鸟语花香了,小雨后灿烂的中秋阳光在蓝天白云中大放光芒,树木花草显得特别明亮耀眼。邓主席庭院中小桥流水,空气自然十分清新,小桥旁中心岛上竟还有不知何处飞来的两只油黑色鱼鹰,经常在此光顾水中丰富的各种鱼儿。我的助手小牛说:“我们真在异乡他国洗洗北京的雾霾,让多氧负离子清洗一下被污染的两肺呀!”别墅里高大不知名的乔木枝叶丰茂、碧绿如洗,树上中国桑葚般的果实累累,零距离细观树上是结满了圆锥似的只是有些木化颇显坚硬不能食用的果实罢了。大树旁边几棵橘子树上金黄色的饱满果实告诉客人已完全成熟可食了,主人见我眼馋口涌酸水忙摘下送入我的衣袋;近旁的柠檬绿中带黄,也告诉人们这些果实也已进入了成熟期,也被小牛和我不客气地采下,还念念有词说:“带回国去,让钓友们体会一下最新鲜无污染的柠檬吧!”主人也介绍起柠檬切片放入白开水对防癌的益处。小湖中的一片睡莲在阳光直射下竟株株收敛起紫罗兰色的花容。主人告诉我们太阳下山时,朵朵盛开的花朵会暂收花容。水边绿草密布,你很难找到一块裸露的土地。水里有些芦苇仍冒着碧绿尖尖,并无国内秋时所见开放的白色芦花,看来奥克兰四季并不明显。主人说奥克兰所谓的冬季从未见过冰雪,深夜也只有二摄氏度左右,有些冷露白霜罢了。这真是老天爷赐给了大洋洲第二大国新西兰一方得天独厚的良好土壤和气候,怪不得她的牛羊代代群群无灾无恙地生活着。此时我手掌中用了国内常见常用的一套钓具,比不得昨天大湖大船上那些从未使用过的“洋枪洋炮”。此时使我信心大增,鱼饵也和国内一样是拌好的粉红色软食再不是不常用的路亚塑料鱼饵了。
几十年练就的渔场经验让我选择了迎着璀璨的阳光在不太深处(三四米左右)而且是几棵睡莲浮叶中的明亮处,鱼儿自以为隐蔽在大片睡莲叶下十分安然无忧,只是在觅食时才游动出咬几下再隐回叶下,果然不过十几分钟叶动处漂饵徐徐而沉隐被拉着没入睡莲叶下,我大叫:“有了,跑不了!”果然一番左拉右扯,我手竿弯如满月,精灵出水了。“哇,怎么这么长?”只见陆陆续续隐隐约约竟有像蛇似的出水了。司机小柯眼疾手快绕过水草芦苇,随着我的尖梢“刷”地一声,小柯司机抄子一个猛抄。把它迅速抛上岸来。真险!原来是一尾似蛇一样的鳗鱼,头竟钻出网眼,好在吞钩甚深。它难以逃过我的“天罗地网”,我第一次钓上此类鱼,看它满身黏液、前圆后扁,灰黑色真如长蛇一般。我还有点怕它咬住我不放呢。小柯用毛巾盖住它的头,三下五除二把小钩从它嘴里硬掏出来,抛入早备好的大水桶里,众人围上齐观共赏在奥克兰万大哥的战利品。
如此这般我在此小湖中两个半小时就钓上了三条鳗鱼两条锦鲤一尾美国式鲶鱼。真怪这水里竟无任何中国淡水湖里常有的鲫、鲢、草等淡水鱼。据说这里渔政局不允许引来这些中国鱼种。昨天偌大湖中老船长也是如此说,因此陶波湖680平方公里也无任何鲫、鲢、草、鲤等常见中国鱼种。为了喂养上好的鳟鱼,新西兰渔政局不惜千里迢迢引进银鱼放流陶波湖浩瀚烟波大湖中。
在遥远的大洋洲万里之行(坐飞机得十多个小时,还需要在香港换机)五天两钓真是应了莫言老友为我题写的钓鱼诗中的两句了:“小钓池也寻悠闲,大钓海上惊巨澜。” (下)
二〇一四年五月于奥克兰飞回祖国飞机上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