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写蒋志光,杂事众多,就搁下了。
那是1992年,我从同学那借到了一盘蒋志光的卡带《相逢何必曾相识》。真的好钟意!从此记住蒋志光。
《相逢何必曾相识》有一个粤语版,还有一个国语版,国语版作词是蒋志光和丁晓雯。丁是飞碟时期台湾著名的作词人,如果你熟悉王杰那一时期的专辑,对丁晓雯肯定不会陌生。我想,这肯定是蒋志光先写了一版歌词,由丁晓雯来加工修改完成的吧,不过祖籍宁波的蒋志光,他的国语发音可是绝对标准啊。而编曲,则正是和他组成风云乐队、发现提携韦绮姗的王利名。
这首歌大热,1990年黄百鸣拍贺岁片《家有喜事》,周星驰和吴君如在其中搞笑演绎此曲,可见这首歌当时有多红。90年代初,在音乐工厂,和罗大佑一起合唱《皇后大道东》的,是蒋志光,粗粗一听,有点像林子祥,铿锵有力。这就对了,他出道就是因为唱得像林子祥,1985年,他在林子祥的首次演唱会上模仿林子祥的唱腔,因极为神似被宝丽金的高层赏识。1986年他在宝丽多推出首张专辑《拯救行动》,至1993年他出版最后一张专辑《创作路》为止,共发行6张唱片,还有一张他和陈少伟、王利名组成的风云乐队于1988年推出的《迷城》。
和罗大佑合作期间,他和袁凤瑛一样属于有才无运的那一类歌手。我和罗大佑、林夕聊到袁凤瑛的时候大家都感到好可惜,罗大佑说:“是啊,像袁凤瑛这样的歌手很可惜。袁凤瑛在表演和歌唱的部分都没有问题,只是在人际关系方面她并不是很擅长表达和处理。那可能要怪我,我没有把她在这方面安排得比较好,主要还是因为我在这方面也不是我的强项。这样一个老板,当然也就不太能帮她去找一些公关或经纪帮帮她,因为我也太不会这样了。”
蒋志光亦如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这是白居易的名句,蒋志光说他写《相逢何必曾相识》时:“卖钱的音乐,不代表就是自己满意的音乐。‘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一组音符,其实填得好夹硬好难听,但因为这十四个字是白居易的名牌,融得落歌唱到出来,大家就会当好了。”他并不满意,无心插柳柳成荫,成KTV必点金曲,以为这只是起点,没想到那已是高峰。
蒋志光和韦绮姗还合作过《万片希望在明天》,但没有叱咤乐坛。云淡风轻的一句,背后,是看淡。也许,也是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