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3.9米、宽3.4米、厚0.3米而又七色辉煌的大型龙门架前,12盏大灯在铿锵激越的锣鼓唢呐声中奔舞不止。传说中的龙,取其头部之形并夸饰其嘴部而为龙嘴灯,亦奇亦凡的鳌鱼,成为身长超过龙嘴灯三倍的鳌鱼灯,鲫鱼灯、鲤鱼灯、火鱼灯、虾灯,六种两两成双的水族灯形成了一支各有特征而又可以串接成龙的表演队。
这是又一款“鲤鱼跳龙门”,其发祥与繁衍地——浙江省仙居县田市镇,是仙居中部商品集散地和交通咽喉,既有秀美山川,亦见连绵沃野,河潭密布,林木茂盛。乡民涉水见鱼虾而仿其形为舞,进山取竹木而扎骨架为灯。
阿弟看到,卑微的鱼虾与神圣的龙灯共舞,鳌鱼的威猛、鲫鱼的坚韧、鲤鱼的勇敢、火鱼的刚毅、水虾的活泼,带来了满台的灵动。“这阵容好大,这龙门好宽!”阿弟连声叫好——仙居的鲤鱼灯舞,水族多彩多姿,鱼虾集结成群,鱼跃虾也腾,鱼与虾皆可联袂而越向龙门、奋力过门。看来,只要励志勤进,可化龙成圣者不仅限于鲤鱼。
这灯舞寄托的理想渊源久远——相传唐朝贞观年间有一满腹经纶的举人(可惜名姓已失传),屡屡赴京应试而次次不中,至晚年愤而制灯狂舞,一则泄其郁愤,二来激励后人。明朝中期,仙居吴姓子弟吴福、吴时来相继进士及第官至宰辅,垂训族人要“课子教读,劝勉上进”,于是,每逢子弟进学、大比和年节,鲤鱼灯舞频见于乡场。
阿弟写下观感:这庄严瑰丽的龙门,既有抨击旧社会科举黑暗面之初衷,更有励人奋进以报效家国的内在气势。这令人叫好的龙门,之所以这么宽阔,原来是寄托了广开门路、广纳才俊的心愿。这宽阔得足以容纳群鱼的龙门,是一代代舞灯人的最有气魄的艺术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