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夏礼认为:不打广州,其他没戏。西马縻各厘说:广州是整个傲慢及排外的寄托所在,它只能用战争的方法来解决,让广州的乡勇丢脸出丑,否则会使他们更加相信广州地位的坚定不移。给我5000人及适当的舰队支持,我就能拿下广州。问题是他这时候手下只有1484人,其中病号244人。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没法打。包令呢,作为一个进城的梦想狂,对于攻陷广州更是狂热了。只不过额尔金这个全权公使一到,就没他的位置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提建议。他给外相写信,坚持认为,不解决广州,北上就会失败。他给额尔金谈话,谈成了一场又一场的辩论赛,有时候一谈就是四个小时。香港的英商更是向额尔金提交一份八十五人的联名备忘录,要求政府先打广州。
大家都想先打广州。额尔金明白了,这些长期和广州打交道的人,早就窝了一肚子的恶气:广州人坚信广州是难以攻占的,广州的乡勇是不能征服的,那么英国就必须给他们些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拿下广州对英国人来讲,毛毛雨了。
额尔金把大家的意见汇总,向克拉兰敦外相汇报。额尔金与美法公使联系。伯驾说,国内没动静没指示(列卫廉还在路上呢),他没法与额尔金一块儿行动;布尔布隆说,法国新派了葛罗男爵来,虽然男爵还没到,但他既然知道了这消息,就意味着自己不能再担负全权使节的职务了。法国驻印度支那的舰队司令里戈少将说:虽然他有军队,但是他没有外交权;葛罗男爵不来,他不能开始活动。
这样一来,三国联合北上的预计计划也无法执行,可把额尔金难为死了。正难为的过程中,印度总督又来信了,希望额尔金把每个能派去的人都派到印度去。闲着也是闲着,额尔金在香港没法采取行动,还不如去印度散散心,于是他亲自带兵前往印度了,临走前跟包令交代:保持现状啊,顶多50天,我就回来了。
1857年9月20日,额尔金从印度回到了香港。10月14日,克拉兰敦来信,同意先攻打广州。10月15日,法国新公使葛罗男爵来到。随后也接到了国内指示,是否攻打广州,有完全的自由决定权。11月5日,美国新公使列卫廉来到。11月14日俄使普提雅廷来到。四强会头的结果是:12月对广州采取行动。问题在于:就在四强磨刀霍霍的期间,两广总督叶名琛正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