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徒手抓鱼、撒网打鱼、放干水捉鱼,是四种最常用的抓鱼方法。我曾去杭州临安西天目山区插队。山区平日小溪清清,但每遇大雨,溪水黄黄,流水如黄河奔腾咆哮。小溪鱼小但特灵活,这四种最常用的方法却失灵。山区人为了吃鱼想出两个绝活。
一是将生石灰倒于溪中,溪水遇石灰会发出热量,水虽不至于沸腾,但瞬间热量使鱼昏迷,人们只要捡鱼就是。此方法人们多在恰生石灰买多时偶然使用,后来有了农药鱼藤精就失控了。鱼藤精,又名毒鱼藤,是一种植物根部提取的一种杀虫剂,诡异的是其只对鱼等水生物有毒性,但对人畜无害。一些山区人用它来毒鱼。一瓶下去往往一条溪几十米上下鱼都朝天了,这对水体环境产生不良影响。所以用鱼藤精抓鱼都是偷偷摸摸的,名声与偷鱼差不多。
还有一种方法倒是正大光明的,就是扛着榔头去抓鱼。
那日隔壁阿宝为了给老婆催奶,杠起十八磅榔头背起鱼篓说去抓鱼,我听着新鲜,便跟着他来到大溪。
他下溪,对准溪中一块孤立于水中的岩石猛地就是一榔头。只见藏在水下石缝中的七八条小鱼受到震动顿时昏迷飘上水面,他忙招呼我捡鱼。然后他又对准其他岩石猛敲。每块石头下面有多少鱼,敲的人完全不知道,有时会涌出十几条,有时一条也无。鱼大多并没有死只是暂时昏迷了,在约百多平方米的溪滩,溪水不疾不徐地流着,水只有尺余深,捡鱼的人往往比敲石的人要忙,因为稍不注意,鱼就会随水漂走。有时你走到鱼前,鱼像打瞌睡被突然惊醒似的“嗖”地游走了。
不知不觉中太阳下山了,阿宝的鱼篓装了不少战利品,我还做他的“跟班”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