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夜光杯》副刊的交往时间不短。先是读者,我很爱看这个副刊。之后,又兼作者,偶尔写点。写得较多是在新世纪之始的那几年。除零散之作,我为《夜光杯》开过两个专栏。2005年开了“旧札新谈”专栏,所写的前辈师长给我的信内容厚实,富有哲理启示,如曹禺在信中说“人总是怕朋友忘记”,钱锺书在信中谓“现实社会里的事都是带些缺陷的”。
另一个是2011年开的“辛亥文谈”专栏,这个专栏的开设颇有点故事性。2011年是辛亥革命百年,《夜光杯》副刊部主任刘芳在2010年冬天就约我明年为他们开个纪念辛亥革命的专栏。1981年纪念辛亥革命七十周年时,《人民日报》大地副刊曾约我写过一周的“辛亥文谈”专栏,每篇千字。我根据平日阅读所累积的一些较可靠的有点情趣、有点感触的资料写了辛亥革命时期革命志士和文人的一些文事,不是写全面的系统的人和事。这个一周的专栏,有点影响,柯灵老建议我继续这样写下去,可以出本书,书名就叫《辛亥文谈》,并主动提出为我作序,1982年2月写好了序并公开发表了,而我的“继续”没有下文了,对柯灵老的期望长久抱憾。由于有这点缘由,我痛快地答应了《夜光杯》的约请。专栏从2011年2月开始,约一周一篇。专栏启动不久,就收到不少友人鼓励的电话、短信。上海文艺出版社动手快,现任副社长谢锦来京详细询问了我“辛亥文谈”的后续情况,当场和社长陈徵联系,决定由他们社出书,十月按时出了书。这就了结了我的一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