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60年代初,我就读南京艺术学院国画系,傅抱石先生亲自给我们授课。他对国画创作的感受打开了我们的创作思路。
那时学国画要经常深入生活,画好些写生,以前叫“三同”。傅抱石先生结合他的创作对我们讲,下生活搞创作很重要。但是搞创作还要与艺术想象相结合。那时下生活去的北方多,村里的老人常与我们聊起那里的历史和风云叱咤的历史人物,引人入胜,这些历史故事,便常与我日后结合古诗文一起一直促进着我对这类人物题材的创作。
70年代,我为姚雪垠先生的长篇小说《李自成》创作连环画,带上一帮小年轻,几乎跑遍了李自成当年的遗迹。有时写生了一天,夜晚月色清晖洒下,平原茫茫,远处星火闪闪,吠声送来,我仿佛置身“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中原的古文化就是场景大,人物有气势。
那时虽然创作的是连环画。但是,在寻找古战场的遗迹时感受的纵横驰骋,使我以后创作国画时,对于大尺幅且众多人物的场景也能挥洒自如。
当时傅抱石先生还说,画古人物也要与古诗的抒情想象结合一起,傅抱石先生的画有的就是屈原的《离骚》诗中的人物。我也在这方面做了功课。一方面画历代古人画像和唐诗宋词的诗意画。另一方面,我又将深入生活的场景与诗意融合,正是有意插柳柳成荫,配景画多了,我画山水也画出了大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