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前,在和朋友的一次聚会中,曾听一位教授说,现在保姆是越来越娇贵了,开口就要求早餐必须提供牛奶鸡蛋,简直比我们雇主对生活质量的追求还高。听时觉得新鲜,没想到,很快,同样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眼前。
儿媳妇是去年年底临产的,经她单位同事介绍请了一位50多岁从安徽来的月嫂。她的月薪,开始听说是5500元,觉得跟那些高得离谱的比,还不算贵,可以接受。所以,考虑到我们夫妇是快奔七的老人经不起折腾,虽然期间要遇到春节,一天算3个工作日的费用不算少,我还是跟那月嫂商量,能照顾孩子多长时间就留多少时间。
女儿总是跟自己的母亲更加亲近,所以我尊重儿媳自己的选择,让亲家母照顾她坐月子,然后,每两周轮换。所以,我初次接触那月嫂,是在亲家轮值时。真是不接触不知道,接触后吓一跳。那月嫂的待遇比奶妈要好,她只负责照顾孙女一人,其他事情概不染指。也就是说,连产妇的起居饮食都甩手不管。而她自己的替换衣服,还都是亲家帮她洗的。她吃的东西要与产妇看齐,媳妇早餐是牛奶加鸡蛋,她一样都不能少,还得加包子;月子里的媳妇要少吃多餐,所以,除正餐之外,增加两道点心、外加水果,月嫂竟然一样不拉,乐享其成……真不知是月嫂破了规矩,还是亲家把月嫂给宠坏了!
听月嫂自己说,她有上岗证书,到上海做月嫂也已经有六七个年头了。但我孙女在她手里养成了用奶瓶装上母乳吃奶,每次喂奶要耗时一个多小时的坏习惯;由于她在哄孙女睡觉时也在不停地打手机,而且如入无人之境地大声说话,可怜孙女小小年纪总睁着个大眼睛不能安静地入睡,而且非常惊醒。按照月嫂的说法,每隔3小时要给孙女喂一次奶,于是,不管孙女是否有胃口、不找寻孙女为何不想多喝奶的原因,只知道摇醒熟睡中的她拼命灌……
在结算月嫂工资时,才知道所谓月薪只是26天的工资,休息天得另计;至于春节的3天3工,她说他们公司说要按休息7天每2工计算。于是,9天的工时陡增了5天……
一方面是工作不到位,另一方面是利益尽沾。我和同样请过月嫂的朋友们在交流中,大家对目前月嫂价格与服务的严重背离,意见很大。
前些天从某报看到一则消息,江西省南昌市人力资源市场,为适应社会对月嫂日益增长的需求、帮助下岗和农村妇女解决就业问题,他们开展了月嫂免费培训服务,月嫂经过培训后,将按规定课时到省级专业部门临床见习,取得《就业合格证书》和《月嫂证》后,通过南昌市人力资源市场与雇主家庭进行对接签订劳动合同。那里的初级月嫂工资2000元左右,工作一段时间后,若获得雇主认同,还会升格为中级或高级月嫂,最高级别的金牌月嫂每月收入可达到4500元左右。
看来,要改变目前无序的月嫂市场,上海可以参考南昌的做法,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来掌控,不能任由中介、月嫂哄抬价格。同时,雇主的付出也得有所节制。如此,才能让大家既能请到经过临床见习后取得合格上岗证书的月嫂,其价格也能做到“货真价实”、公开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