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流行歌曲明星在路上被一位男子拦住。“啊,太好了!我在这里碰见了你!几个月来我一直在追踪你的所有音乐会,好像票房不怎么样,不是吗?”那男子说。“绝对不是,所有音乐会全部客满!”歌星回答说。“但是你最近的一张CD却是失败的,对吗?”“不对,销售了100多万张呢!作为一个粉丝,你怎么会提这种奇怪的问题?”“粉丝?我是税务局的,正在调查你的最近一次纳税申报呢!”
税收是一个国家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制定税法,按税法向公民征税;依法纳税是公民的义务。然而有相当一部分人不理解这一点,对纳税抱着抵触情绪,个别人甚至千方百计地瞒税逃税。其实税收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国家根据发展计划,合理动用税收,从事经济建设、发展交通事业、兴办教育卫生、加强国防力量、维护国家权益、开展科技研发……没有这一切,上海到江苏昆山怎么能坐地铁来回?崇明的高速路桥怎么会建成?探索宇宙的宏伟目标又如何去实现?
当然,在不同的社会制度下,税收会有不同的本质,因此在历史上、在世界的不同地方,都会产生一些稀奇古怪、荒诞可笑的税种。还有,不管在什么体制下,都会出现少数腐败分子滥用税收、一饱私囊的现象。十八世纪初的普鲁士首相约翰·卡西米尔·科尔贝·冯·瓦滕贝格挖空心思对流行服装征税:帽子税、袜子税、假发税……尤其是假发税,披肩的假发在当时中上层社会十分流行,如果想公开戴假发,则必须登记和申请,每月缴纳3塔勒(一种银币)假发税。缴税后在假发内衬上盖章,作为凭据。检查官在街上随时有权让人脱下假发,接受检查,违者被强制揭掉假发。
欧洲十九世纪初以前,很多国家实行一种门窗税,税额的高低根据房子里居住的人口数、门和窗的数量以及门窗的朝向而定,所以那个时代留下的临街房子往往门窗很少。而英国工业化初期所建的、面向工人阶级的廉价出租房几乎是没有窗户的,居住条件甚差。
古罗马皇帝威斯帕西亚曾推出公厕税,这一举措受到他儿子的反对,欧洲流行的一句成语“钱不会发臭”据说产生于他们父子间的辩论(威斯帕西亚在解释“公厕税是否合理”时所说的话)。
然而有些税目看似荒谬,但实际上却体现了税收的一个作用。十八世纪的德国柏林出台了“处女税”,纳税人是20至40岁的未婚女子,她们每月必须缴纳2格罗申(1格罗申等于10芬尼,在当时可买25根煎香肠)的税金。处女税的潜在意义在于促进未婚女子早日走进婚姻殿堂,摘掉“处女”帽子,为国家生儿育女。沙皇彼得大帝统治下的俄国曾流行过“胡子税”,不剃胡子的男子每年需缴50卢布的税金,额度固然并不可观,但却体现了彼得大帝的改革决心,俄国要向西方开放,所以他要求男性臣民注意脸面。明白了税收的调节作用(比如对污染环境的企业强化征税而达到保护环境的目的),也许能有助于更好地理解税收及其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