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市必到的是星巴克咖啡的第一店,就在西雅图海边的派克市场(PIKE MARKET)附近。其标志是三个连排着美人鱼的LOGO,有别于现在长发披肩的少女LOGO,一家30多平方米的二层的底楼,没有一个座位,都是站着喝,人头攒动。店中有一短柱上一块锃亮的铜牌上铭着1971的标志。整个西雅图不会少于100家星巴克咖啡,是所有美国城市中最多的。我们不可缺少的动作是喝上一杯,买上几件最经典的纪念品称心而归。需要注意的是附近多家星巴克咖啡号称是第一店,其中派克市场的十字路口那家最容易被误认,因为所有店员对你问是否“第一店”,他们的回答都是YES,而唯一的标志是三个连排着的美人鱼的LOGO才是第一店!
西雅图是最早华人集聚城市之一,但这里影响最大的是日本文化,最重要原因是“二战”时期,美国将西海岸的十几万日本侨民集中迁到西雅图的老城区管制居住(类似抗战时的虹口区是欧美侨民特别是犹太居住区),没想到1945年的西雅图地震,旧城区房屋毁坏严重,日侨死伤特别惨重。而日侨在旧城区的派克市场经营众多的摊贩业务,其中留传下来最著名的是“抛鱼号子”——也就是当顾客选好鱼后,摊外的伙计就要把鱼抛给摊内的伙计过磅包装。过程中,抛鱼的伙计就高喊一句,全店的伙计必定一起响应一句,过磅后再如法炮制一次。有趣的是这个程序是原日本店主发明的,故“抛鱼号子”,使用的是日语,反正那些美国伙计一起起哄叫的日语“抛鱼号子”估计也没人听得懂,但大家都喜欢这个气氛。现在看“抛鱼号子”是每个到西雅图旅客必到的地方。非物质遗产的创造比你想象的要有趣和偶然。
派克市场真是一个集购物餐饮、休闲观光一体的好地方:附近有大量的渔人码头。晚上9点我们盲找到36号渔人码头餐厅(在美国这么晚要吃上正餐是运气),吃上一顿生蚝大餐,同时品尝4种来自阿拉斯加的生蚝冷锅。有趣的是侍者说必须按顺时针方向吃!价格3人份40多美元。价格还好,在上海听说好生蚝要50元一个,心里就平静些了。最绝的是这地方有炸生蚝的吃法,用面粉裹着烹炸,外脆内软十分可口,4块一份才10美元不到。
在市场的公共空间有摄影爱好者在接受辅导培训,我则意外发现一个算命摊。一位名字叫“爱丝缇娜”的30多岁圆脸胖胖女孩在经营,费用是15分钟30美元,一小时80美元,很贵,赶得上美国律师的价格。桌上道具法器不少,她是用塔罗牌演算。与她交流就滑稽而有趣,她竟然知道中国算命用罗盘和《易经》。到她那儿的顾客一般是30岁以上的人,男女平均,一天一般有10人左右光顾。我说最怕的是给自己家人算,她连连点头说从来不敢给自己算。从20岁起她已做了18年了!一个诚实的老手。
但派克市场最优惠的地方是连绵100多米的鲜花摊,十多枝一束的玫瑰、郁金香只要5美元,来到的游客几乎都会给女伴来一束,我也不例外。有点花眼的是这里人文身多,特别是大面积的文身,那个卖鲜花的女孩吊带衫前胸后背都是灿烂的图案,让你看人看花都晕了!
这个城市的轻松和写意是从那些小民们的表现细节反映出来的:一个买鱼的摊主会突然拿出吉他唱上几曲娴熟的民谣歌曲;星巴克咖啡店前有闲人问你要零钱,但他只要2美元,多了他会找给你!我车的夜灯没开,有闲人会严肃地拦住,顺便给我擦窗,给了他2美元,相互微笑而去。
一个城市活着的标志是什么?一家咖啡店?一个鱼市场?抑或一束鲜花?哈,色香味都有了,我们还能挑剔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