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津是观众们熟悉的小品演员,他与妻子张国丰已走过了26年的婚姻,说起两人保卫婚姻的原则,刘亚津直截了当:“一个字:忍”。然后补充说:“你应该看得出来,当然是我忍了。”
1 天生干曲艺的样
天津人最大的性格特点就是幽默,说多正经的事儿都能把您逗乐了。曲艺界有这么一位长着小眼睛的“著名脸孔”,当年凭着在“春节晚会”上的小品《卖鱼》一炮走红全国,他就是刘亚津。
刘亚津是正经喝海河水长大的,而且打小就有模仿和演戏的天分,要说家里也没什么文艺界人士,老爹是汽车配件厂的工人,老妈就在家里带孩子。那时候家里孩子多,爹妈也没觉得非得要把孩子培养成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不可。可孩子打小要是好上什么,也是任谁都拦不住的。
小亚津就好上京剧了,当时家住在天津中心公园那儿,园子里老有一大帮票友戏迷,亚津放学就往人家堆儿里扎,当时大伙都以为这是哪位戏迷带的孩子呢,可没多久一亮相,全震了。到现在,当年在中心公园一带玩过的票友或许都还能想起那位有底气的小孩子,不过,那还是上世纪70年代的事儿了。
这样的人才,想当然也就进了学校宣传队,别看小亚津长得其貌不扬,打小可是文艺骨干,天津人讲“内秀”。要说这人也经不住别人老鼓励你,反正小亚津一鼓作气地又玩起了快板,说起了相声。
长得不好看其实也有另外的优势,那就是让别人期望值不高,有点强项就能给你一个惊喜,觉得你这人简直棒极了,跟想象的不一样呀。当年天津市中小学文艺汇演,小亚津还凭着“座山雕”角色拿了奖,可别小看这个奖,因为当时同台演出的还有刘欢和戴志诚呢!
眼睁睁地看着同龄的孩子经过青春期这么一发育一成长,都跟大小伙子似的变了模样,可小亚津还是这么小鼻子小眼儿的,看谁一眼就跟冲谁使鬼脸似的,爹妈也着急,我们家孩子能说会道的怎么就长得不行呢,这长大了搞对象都不好搞呀。孩子自己心里也郁闷,于是就默默地“躲进心爱的曲艺中“。
凭着自己的先天优势和后天发自内心深处的努力,刘亚津终于被天津曲艺团的领导慧眼识中。在天津曲艺团说相声一说就是10年。提起当年的师傅马志存和王佩元,亚津现在还是心存感激。
刘亚津1990年开始闯荡北京,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举目无亲的没有照应。刘亚津上过好几次央视春晚,太清楚这里面的辛苦和压力了。他特别喜欢侯宝林先生的一句话,当年有人问侯先生,说您讲的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好呀,侯先生说你问为什么,那是因为我饿呀。
大师的言外之意是学得好才有饭吃,这话用现在的语言描述就是业务能力才能决定一个人的生存。刘亚津说,一个演员的戏不好可以找种种理由,但是如果是台词背不下来,或者是在剧组里迟到早退,那就是态度问题。其实,做人不也是应该这样吗?
刘亚津离开天津这么多年,骨子里还拿自己当天津人,什么时候天津电视台录节目、录晚会,亚津都会全力支持,而且绝不主动提一个“钱”字。亚津说自己是一个小演员,也就能为家乡的父老乡亲做这点事儿了。
2 跳舞跳出的姻缘
刘亚津1975年考入天津曲艺团,5年后团里来了一个叫张国丰的女演员,两人接触不多,并不熟悉。一次,快板书演员张志宽攒底演出,需要两个会跳舞的演员,当时曲艺团只有刘亚津和张国丰会跳,便被“撮合”到一起,也就有了“耳鬓厮磨和亲密接触”的机会。
有一天,刘亚津在街上遇到满脸焦急的张国丰,便上前问道:“干嘛去?”“给我妈找大夫。”“别急,我给你想办法。”此后,热心肠的刘亚津一直帮张国丰照顾生病的老母,博得了准丈母娘的喜爱。两人越走越热乎,被张志宽看在眼里,便公开鼓励他俩搞对象。刘亚津首先动心了,主动展开攻势;而张国丰也看出对方是个既善良又热心肠的小伙子,同意了这门婚事。
回忆这段跳舞跳出的姻缘,张国丰感到很委屈:“那时他也没向我求婚,结婚也没送彩礼,我俩从来没看过电影,也没出去旅游……”话是这么说,那一脸的甜蜜明摆着已告诉人们:他们的婚姻是幸福的。只是当张国丰在电视上看到老公扮演的那些流里流气的角色时,总要不满地冲他吼上一句,“你看你演的是什么玩意呀!”
1993年,张国丰随刘亚津一起来到北京。开始那几年总是在找房子、搬家。不过20多年下来,两人由苦到甜。刘亚津说他们两口子保卫婚姻的原则是“忍”,而且都是自己忍了。不过张国丰却透露说,刘亚津还会“撒娇”——“而且是特厉害地撒娇”。在生活中颇具喜剧色彩,但面对艺术两人却不含糊。刘亚津说,这么多年来,没从老婆嘴里听过一声好话,无论自己演什么,她都能挑出毛病来:“想来也是,有着这么一位眼光独到的老婆,自己就等着进步吧。”
“我要感谢我的丈母娘和老丈人,没有他们辛苦培育,哪有我这可爱出众的老婆,没有我的老婆,哪有这么顽皮的女儿?所以我要感谢两位老人!”刘亚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对丈母娘、老丈人非常好,有什么好的都想到他们。知道洋参雪蛤效果好,他就给双方父母买,现在老人们身体都不错,都夸他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在刘亚津家,夫妻俩是平等相处的,所有大事小情从来都不是由一个人说了算,必须两人商量决定,就连做什么饭这样的小事都必须商量。
当兵是刘亚津从小就有的理想,因身材原因年轻时未能如愿。1995年,已36岁的他被部队相中,特招进了空政歌舞团,圆了当兵的梦想。刘亚津一入伍就享受团级干部待遇,当时他读一年级的女儿刘芸杉获悉成了“团长”的女儿,兴奋得几天睡不着觉。
在观众看来,演惯了“丑角”的刘亚津喜感十足,女儿眼中父亲却极具魅力:“我一直觉得我爸长得特帅!我喜欢小眼睛、单眼皮的男孩。”说起漂亮的女儿哪里像自己,刘亚津不忘调侃说:“她一跟人说话一乐,神态特别像我。我们做完DNA检测后,我再也不观察她了,基本认为她就是了!”
谈到父亲最适合演什么角色,刘芸杉嘿嘿一笑:“其实我爸适合演很神经质的角色;还有黑社会的片子,他可以演有特点、有喜感的一个老大。对了,我爸还可以演一个假正经的人!”作为父亲,刘亚津还有不为人知的细腻的一面。平时记不得给自己过生日,唯独记挂着女儿的生日。
3 大兵小将闯天涯
刘芸杉对老爹可是崇拜有加,可是在崇拜之余,也得进点忠言,有一回湖南卫视请刘亚津去做嘉宾主持,刘芸杉一听就马上劝,说爸不行咱就不去了,人家李湘可是偶像派的,您这形象换上去还不得让观众别扭,到时候台下哄咱可就不好收场了。当爹的到底是当爹的,他很镇静地告诉女儿,说这种可能性好像不太大,因为嘉宾主持的意思是一起主持节目,不是咱把人家李湘换下去。刘芸杉一听,说,那还成,能去。
2009年,22岁的刘芸杉以新人姿态出现在尚敬导演的话剧《无敌三脚猫之天降神猫》中。其实早在5岁时,她就走上中央电视台与父亲及其他笑星同台出演过小品。时光流转,当初的小女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对于生性不怯场的女儿,父亲唯一的担心是怕刘芸杉上台犯困。演出前女儿总是精力旺盛得满场直跑,一次录制《综艺大观》,刘芸杉和叮当在后台喝了两罐可乐,上台后两个小朋友又是打嗝又是笑场。“当时做家长的在台下真着急,因为一笑就不符合人物的状态了,我们家长也担心人家以后不让孩子再演了。”刘亚津说。
刘亚津是个细心、温柔的父亲,他和女儿的关系一直很亲近,平时连大声呵斥女儿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不要说动手打自己的爱女了,但是仅有那么一次,女儿的淘气彻底让他爆发。那个时候的刘芸杉还在读小学3年级,奶奶专门给她买了一辆儿童车让她骑,可是不太满足于童车的刘芸杉趁父母午睡的时候将家里的成人自行车钥匙偷了出来,大摇大摆地骑着自行车上学去了。没想到的是那天刘亚津正好没事,下午四五点钟出去买菜的时候迎面看到女儿骑着一辆大自行车就冲了过来,吓得刘亚津顿时满头大汗,赶紧将女儿让到马路边上,等冷静下来之后的刘亚津霎时变成了一位严父,首次动手打了女儿。
留学的几年中,刘芸杉在美国西部洛杉矶大学学习声乐音乐剧专业。学成归国,她最大的梦想是“帮助我爸做成想做的事。”有一年央视春晚语言类节目审查中,刘亚津精心准备的小品被毙掉了。看到父母情绪低落,正做着作业的刘芸杉一句话让父母心里暖了起来:“我要努力上学,然后调到电视台,让我爸想上什么节目上什么节目”。这些年来,父亲演的小人物居多,却依然快乐,这些女儿看在眼里。聊起父亲的事业,刘芸杉忍不住红了眼圈:“我爸是个爱演戏的人,不是个爱当明星的人,以后有机会,我想帮助爸爸完成他想完成的事。”
女儿跟刘亚津很亲,所以无论到了哪里都会想着给父亲买些小礼品笼络一下父亲的心,但是在刘亚津眼中,女儿送给他最好、最感动的礼物绝不是那些形形色色的礼品,而是女儿发给他的关怀短信。女儿常会跟父亲发短信说:“老爸,天气凉了,您要多注意身体,好好拍戏,给我挣学费回来。”寥寥几字,没有华丽的辞藻,但是却让刘亚津倍感温暖。芸杉说他爸爸特喜欢跟着她去逛街、逛超市,就连她下楼买个糖葫芦也要一起跟着去,弄得女儿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