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家罗丹说:“美是到处都有的。对于我们的眼睛,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作为年俗文化的一部分,腊八之美是否仅仅局限于“七宝美调和,五味香掺入”的珍馐之粥呢?
一碗香喷喷、甜糯糯的腊八粥,曾是进入寒冬就望眼欲穿的。食材在头天晚上就已经准备好了,而粥是母亲清早就起来熬好的,我们弟兄仨人每人捧着一大海碗,哧溜哧溜地吃将起来,那粥里飘出的香气与嘴中呵出的热气,交融到一起,形成了一个迷离的梦境。轻轻拂去氤氲的雾气,惊喜地发现,发胀的枣子多妩媚,扁平的桃仁多爽口,紫红的豇豆多么惹眼……从简单吃到仔细赏,腊八粥在熬制过程中就有吸收一切、接纳一切的气度,又有消化一切、融解一切的能量,看似平常的腊八粥,颇吻合中华文化弘大广博、和谐共生的精神!
所有动人的故事和玄妙的传说,都是美的渊源所在。腊八粥的来历,据说与修行参禅有一定联系,佛教徒认为吃了这种由豆类、黏米、野果、野菜煮成的粥,能加快造化。每到腊月初八必群僧聚集,喝粥诵经,期盼早成正果。孟浩然有诗记录下祭拜活动:“石壁开金像,香山倚铁围。下生弥勒见,回向一心归。竹柏禅庭古,楼台世界稀。夕岚增气色,馀照发光辉。讲席邀谈柄,泉堂施浴衣。愿承功德水,从此濯尘机。”
民间吃腊八粥的习俗,也同勤俭持家、先苦后甜等传统意识有机融合,形成风韵独特的年俗文化。
“进了腊月门,大年日日近”“过了腊八节,年味不停歇”“腊八,祭灶,新年来到,闺女要花,小子要炮”……一个腊八节,就过得如此有滋有味、有声有色,怎能不让人发自肺腑地由衷感叹:人生多么惬意!生活多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