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邻居是一家专门经营糖醋排骨和红焖猪蹄的小餐馆。由于风味独特每天顾客盈门,我也经常光顾。
紧挨小餐馆的是一家三间带围墙的砖房,家里养一条一米多长,全身油光闪亮,脑门上长着一撮白毛叫大黑的大黑狗。它主人说“大黑”是乡下带回来的草狗。但后来出落得粗腿长腰,威风凛凛。“大黑”无论白天黑夜都尽职尽责地趴在院子里看家护院,从不外跑。通人性的大黑十分仁义,从不欺负来来往往的小狗小猫。熟的人们从门前路过,只要喊声“大黑”,它便站起身亲昵地摇摆着尾巴,表示友好。
有一天餐馆老何告诉我,三天前大黑的主人找到我,说他老伴11年没回家看望住在远地年迈的老人,现在想利用上学的儿子休假的机会回去探亲,托老何照顾一下“大黑”。
大黑主人走了,首要的是照顾好大黑吃饭。老何就把顾客剩下的饭菜、猪骨头装在塑料袋里,再用小盆装半拉子水,天天给大黑送过去,大黑饱餐之后欢蹦乱跳。有一次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我看大黑全身湿透仍不离开家,我既心疼又被大黑的忠诚深深打动。第二天用砖在餐馆旁边搭了个狗窝,让大黑来住。在领大黑往我家走时,大黑边走边回头,迟迟疑疑地走不到一半,调头跑回家去了。主人不在家,大黑不离不弃仍一如既往守护着空宅。
当我到住在北京的二女儿家一个多月后,回来时,餐馆老何告诉我,大黑的主人把房子卖了。回来搬家时把大黑也带走了。我深有感触说,“这样忠诚、知情知义通人性的好狗上哪去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