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师出席时装秀,出入巴黎、米兰、纽约、洛杉矶的展览中心,浏览style.com之类的时尚网站,不停购物,为他们的客户搜罗最时髦、最性感、最迷人的服装和饰物。在盛大的场合,比如奥斯卡、金球奖,造型师跟在明星身旁,打扮他们,为他们佩戴首饰,这样的亮相对奢侈品行业来说,省掉了上百万美元的广告费。”——美国的时尚记者黛娜·托马斯的《奢侈的》一书,如此分析名牌如何通过明星代言而广为人知。
好莱坞与时尚的关系源远流长。希区柯克片中的金发女英雄摇身变为时尚典范,玛琳·黛德的长礼服,玛丽莲·梦露为总统唱生日歌时穿的镶珠雪纺礼服……电影明星的市场推广魅力大得令人肃然起敬。克劳馥在电影《莱蒂·林顿》中穿的蝉翼纱打褶袖长礼服,梅西百货公司卖出了50万件拷贝装。格蕾丝·凯利的婚纱是有史以来被最多人依样定做的一款结婚礼服。黛娜如此总结,这使我们联想到眼下被无数人拷贝的威廉王子结婚时新娘凯特的婚纱,以及杰奎琳·肯尼迪与夏奈尔无领套装的关系。帕丁森饰演的吸血王子在电影《暮色》系列中开的沃尔沃汽车竟然使这款灰色的车大卖。
奥黛丽和纪梵希的故事也为我们所熟知。奥黛丽·赫本在《蒂凡尼的午餐》与《谜中谜》中,穿着纪梵希设计的剧装。赫本戏里戏外都允许纪梵希使用自己的名字,纪梵希得以从小型的高级女装店发展为首批具有全球知名度的奢侈品牌,获得了极大的商业成功。梦露对香奈尔5号香水的推广力一直影响到今天,以至5号香水在香奈尔所有的香水中总是独领风骚。
乔治·阿玛尼柔软的套装衬托出李察·基尔在《美国舞男》中翩翩的风采,“紧身的衬衣雕塑出他小麦脱色的身材。盛装的他倜傥性感,让人的心脏都忘了跳动。”这部电影让阿玛尼时装声名远扬。说到运动鞋,男孩们可能更会如数家珍:迈克尔·乔丹与耐克,大卫·贝克汉姆和阿迪达斯,李连杰和阿迪达斯,那些衣服、鞋子因为明星的魅力而熠熠生辉,它们代表着梦想与成功。如果说女明星代言的东西侧重以奢华与性感作吸引,那么男明星,尤其是体育男明星,他们成功的故事、卓越的性格与事业成就似乎是赋予衣服鞋帽以特殊光环。获得一双名牌运动鞋,对于一个青春期少年,那种令人激动的力量与鼓舞跟老师对他学习成绩的表扬一样重要。鞋子优越的性能、穿着时的体验、令人夸赞的时尚外表令孩子自爱,并爱这个世界。
《风尚》的主编对采访的黛娜说:“读者觉得他们对明星有一种‘了解’,这是对模特儿从不曾有的。模特儿有魅力,但遥不可及。而明星在电视、电影、流行音乐里,在人们的日常生活和客厅里,他们没那么神秘。”“说白了,(封面)放明星时,杂志好卖得多。”《时尚》杂志主编安娜·温特如是说。
奥斯卡颁奖典礼是最盛大的名流集会,也是奢侈品牌最重要的宣传机会。打扮明星是吸引注意力最有效的方式。乌玛·瑟曼让普拉达成了名,查理兹·塞隆帮王薇薇打响了知名度,哈莉·贝瑞造就了艾利·萨巴。美国人花数10亿美元购买奢侈品,因为名人穿它们,戴它们。某珠宝公司的人对黛娜说:如果一个名人在奥斯卡颁奖典礼的红地毯上被拍到穿戴着你家的产品,那么“每个月的销售额都会冲高一次”,而且持续好几年。竞争是免不了的,造型师与品牌公司之间关系微妙。
历史是相似与重复的,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以及如今的时代。萨科奇夫人对迪奥时装的钟爱,奥巴马夫人对本土设计师的推崇,都在她们的着装中作无言的表白。服装的红不红,要看什么人穿。而名人、明星当红的定义也可以这么表述——谁的出镜率最高? (配图由GUCCI提供)